冰冷的月光下,一户户灯熄灭、被阴暗笼罩。空荡的街道上,只有打更人敲着更鼓,发出那有一声没一声、要死不活的声响。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白日里热闹非凡的槐树街,此时安静得连一道人影都见不到。

夜风中树叶窸窣作响的老槐树,在月光下撑起一道巨大的阴影,刚好笼罩了空宁家的小院。却唯有那贴满喜字的婚房,不在阴影之中。

冰凉的月光,无声无息的洒落在婚房之上。

朦朦胧胧中,空宁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的娘子,穿着单薄的亵衣,白嫩美好的肌肤大片的暴露在空气之中,正趴在他身边。

口水滴落在肚皮上时,有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空宁忍不住笑了笑,睁开眼道:“娘子,怎么还不……”

后面的“睡”字,僵硬在了喉咙里。

睁开双眼的空宁,看到了无比惊悚的一幕。

冰冷的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户,落在婚床之上。

而在他的小腹上,仅穿着单薄亵衣的娘子的确趴在那里。

然而触碰他肚皮的,却不是粉嫩的舌尖,而是娘子那纤长尖锐的指甲。

长得诡异的指甲,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惨白,不断的在他的肚皮上划动。随着那尖锐指甲的划动,他肚子上的皮迅速的剖开、垂落两旁,显露出了里面蠕动的肠子、肝脏。

见到空宁醒来,穿着单薄亵衣的娘子有些娇羞的道:“哎呀……夫君,你怎么醒了呀?刚刚那么劳累,不应该好好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