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以前驴性着呢,就因为我说了他爹一句,就把我家驴给整山顶上去,一天没找着!”叫张大爷的老汉想起当年的事儿,笑了。
“没错,那时候你太能打了,我们一对一根本锤不过你,那天我们商量好了堵你来着,现在想起来都解劲啊!”
叫张继臣的与赵志强是同班,想起小时候的事儿,脸上也充满了笑意。
赵志强笑着摆了下手,“当兵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在部队不但学了很多技术什么的,最重要的是改变了我很多,以前我听谁喊我爹老蔫就和他拼命,现在我明白了咱一村住着,喊个外号有时就是一种亲热,对不起了啊,大强赔罪了!”
“没啥子事!”
“也是,儿女都长大了,以后咱不能再叫进财老蔫了。”
“就是,就像这三炮,当着儿子面叫是难接受!”
“志强,以后啊,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不叫外号了,现在想想你们都长大了,我们再叫外号,的确有些为老不尊!”
“是啊,我赞成。”另外的许多长辈也都响应,他们本来也很触这个称呼的,现在正好,大伙说明白了,以后都不叫,也就不叫了。
话题再次转移到了别处,连在边上的区委书记顾美云都成了听众,心想这家伙很能服众哦,三五句话间又把村民的注意力引走,成了唠家常了!
何大成暗暗点头,什么叫组织影响力和号召力,这就是。
清秀一头短发的姜涵,目光却一直盯着那道疤,以及在零下二十几度的严寒中冒着热气儿的精壮的身子,她莫名的心中一热,对军人的崇拜,对她来说接近于盲目。
数百村民的目光从烦躁无助紧张中缓解了出来。
赵志强的话无疑就像漫无边际的大海上,无数的小船,见到了灯塔。
吴兵适时站出来。
“叔叔大爷、大娘婶子,姐妹们,今天就当是大强的竞选宣言了,大强啥人咱都知道,吐个唾沫都是钉!行了,都散了吧,各村留下代表和一两个说话利落的,和大强、村委员们一起向上级领导,咱区里的顾书记汇报情况,协调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