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戚绒离开的时候还回头望了一眼邵慕寒,他在警察的带领下微微驼着背,耷拉着脑袋往外走着,拘留所总是莫名阴寒,只有透过一小个窗口才能看见一束微微的光照进来,却刚好没有打在邵慕寒的身上,而只是落在他的脚边。
戚绒就是看着,最后转身离去,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余生都在阴暗中度过,也没有什么盼头了。
从此我的女孩,前途光明磊落。
戚绒看着符倾卿站在法庭上,法官按照仪式逐渐推进流程,视线逐渐转移到低着头站在庭审最中央的男人身上。
距离上次在拘留所里见到他他好像又多了些麻木,无论法管问他什么事情他全都照盘全收,直到法官提到符倾卿的名字的时候,邵慕寒才好像反应过来,望向符倾卿。
“接下来,进入审理程序。”法官敲响槌子,“被告可以根据原告提出的理由和原因进行反驳,主要针对被告对原告做出一系列骚扰的举证有无异议?”
符倾卿也毫不躲避的望向邵慕寒,眼神里满是故作同情。
“没有异议。”他的眼直直的看着符倾卿,似乎是想要把符倾卿看穿,但是女孩子似乎并没有被她吓到。
不知为什么,就算是符倾卿什么都没有说,就是站在那里,戚绒都好像看到了一个穿着沾着血迹的白裙的姑娘,因为家族的原因被迫没落,而如今又拾起了刀剑重新走向属于自己的城堡,敌人从开始的惶恐不安,到现在的甘为俯身下跪,那个罪归祸首的人企图逃脱不成,最后只能卑微的祈求她放过自己,但是她却没有丝毫犹豫。
不过片刻,手起刀落,绝望徒生。
“如若无意义今日休庭,宣布择日宣判,另行通知。”话音刚落,原本寂静的法庭突然热闹了起来,所有人都在众说纷纭,朝着男人指指点点,而符倾卿则走回了戚绒的身边。
就像是故鸟总惦念着巢。
“结束了。”戚绒牵住符倾卿的手,“辛苦你了。”
“不辛苦。”符倾卿笑了,“我很开心的其实。”
“嗯?”戚绒随口问了一句,“因为什么?”
“因为你。”符倾卿盯着戚绒的眼睛说,“现在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