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解构了。
符倾卿的身子开始变得越来越轻盈,天空也阴沉沉的,她漂浮起来,往天空的另外一个端点过去,整个世界都好像在她的眼下。
她看到了戚绒。
说着说不是戚绒,至少不是她认识的戚绒,一个人蒙在鼓里对着墙壁念念有词。
她又回到了过去自己被囚禁的屋子里,这个屋子里现在没有邵慕寒,但是走廊里还摆着那面镜子。
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张脸。
是戚绒。
“诶,你别那么难过嘛。”镜子里的戚绒也是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这件事情归根到底你也没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责怪自己呢?”
那个戚绒没有涂着她熟悉的口红和烫着大波浪卷发,相反看起来还有种学生的气息。
镜子里的人叹了口气,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望着镜子里的镜子说:“生活确实很难啊。”
“生活一直都是很艰难的,不是吗?”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一个人说话。
“生活很艰难从来都是因为这是上天在考察你呢。”她顿了顿,“幸福是有份额的,上天得考察好每一个人才会发放这份额度。”
“所以在坚持一下吧。”
符倾卿时常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对着镜子的时候她总是能听到一些忽有忽无的声音,虽然听不太清楚对方在说些什么,但每每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她便不由得感受到心安。
所以没有事情的时候她便会一个人坐在镜子前发着呆,坐在镜子面前发呆的时间是她为数不多感觉到自己切切实实活在这个世上的时候。
“是你啊……”符倾卿突然感受到一阵鼻酸,“上天发放给我幸福的份额,就是把你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