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这一口的北地口音,便是出了常州,又能跑得了多远?”
曹安理的话让曹安礼一愣,他立即想到无论是满清的汉军八旗或是绿营,大都说着一口北方话,现如今,这清虏势败,这乡间百姓可不敢他是北人还是清虏,只要他说着这口北方话,没准就会把他当成清虏给杀了!
“这,这……”
瞧着罗徽堂,曹安礼连忙鞠躬搭手,哀声求道。
“国邦救我,国邦救我啊!”
“明府……”
盯着曹安礼,罗徽堂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若是明府想活命,不妨……”
“这……”
罗徽堂的主意让曹安礼先是一愣,随后又疑惑道。
“这,这样能、能行吗?”
“大人,您忘了郑延平的告示了嘛!时穷势屈,委质虏廷,宁无隐忍……”
简单的十几个字落传到曹安礼的耳中,尽管让他有些心动,可仍然有些犹豫。
“可,可,我,我也就是一书生,这,这种事,我、我能成嘛?”
“明府,这衙门里头,可不只有您一个位想活啊!”
罗徽堂的提醒,让他猛的一咬牙,用力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