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无神论者李思明决定皈依佛门,如果有哪个庙收留他的话。不过做为一位有妻者,喜欢吃肉、抽烟、喝酒还喜欢享受的人,估计没人会为他剃度。
“那请问李先生,《肖申克的救赎》这部电影的剧本到底是谁的?据我们所知,是斯蒂芬·金剽窃了您的故事构思,要么就是您……”半天插不上嘴的《华盛顿邮报》的记者蒂姆·迈克尔问道。其实他想说的是李思明剽窃人家的,李思明在心里已经鄙视他一百次了。
“其实这是个小问题,斯蒂芬·金先生很显然是位令人尊敬的作家,他的伟大人格跟他的作家才华是一个水平。他谦虚,是因为那是他的操守;我推辞,是因为这本就是他的功劳,尽管我在其中起到一点小小的作用。”李思明捧了一下斯蒂芬·金,不过这不是他的目的,“谦虚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谦受益满招损正是这个道理。”
只可惜美国人对这个“优良传统”不感兴趣,太谦虚了人家通常只会认为你没有勇气。藐视一切,甚至有些自高自大,正是美国国民在伴随着国力蒸蒸日上的情况下,所产生的一种民族心理。同样的,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以及日本人,每一个国家的国民都有其不同的国民整体性性格。
孔融让梨,也许是个很好的故事,但是美国人更愿意看到让有能者当仁不让地占有那个大点的梨,是“有能者居之”而不是“有德者居之”,然后以施舍者的姿态反哺着别人,号称“从人道主义出发”。
“如果,李先生,我说的是如果您及的您的电影未获得您认为应该获得的奖项,您会怎么看?”梅丽尔·惠勒小心地措词。
“没有获奖?我不担心。对于我来说,奥斯卡大叔在我的眼里并不重要。当然对于一位导演来说,能获得小金人也是对他的一种认可。但每年获得最佳的导演只能有一人,还有天才导演甚至会获得多次,所有如果一个导演要是总抱着获奖这个念头,恐怕就不是一件好事。打个比方,一个警察兢兢业业工作了一辈子,但是从未开过一枪,你能说他不是一位好警察吗?”李思明道。
“不能!”梅丽尔·惠勒实话实说。
“一个士兵在战场上参与每一场战斗,表现也不突出,却奇迹般地未受过一次伤,你能说他是孬种吗?”
“不能!”梅丽尔·惠勒承认。
“如果一名运动员,每天刻苦训练,但如果在他黄金年龄已过的时候,还未能拿过一块金牌,你能说他不是一位好运动员吗?”
“不能!”梅丽尔·惠勒已经无语了。
“所以说嘛,一个导演,如果终身未得到奥斯卡,难道你能据此说他不是一位好导演?”李思明双手一摊。
“不能!”梅丽尔·惠勒点头,旋而发现自己被套住了,“嗯,这不对啊?”
其他几位记者已经被李思明的语言技巧给唬住了,记者一般都是反应敏捷之人,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一个高手。
李思明成功了掌握了访谈的主动权,李思明自信可以跟他们聊个三天三夜。上到尼克松访华这样的国家大事,顺便大谈中美的友好外交关系;中到肯尼迪与梦露的绯闻八卦,希望有人将这个拍成电影;小到一个中国人对美国的观感,当然要恭维一下美国人民。这些记者们被李思明风趣的话锋所吸引,在不知不觉之中忘了他们的职责,成了李思明的忠实听众。等到李思明将他们送出门外,他们才猛然惊觉原来他们的采访大纲还有一大半没有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