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也这么说的,要不我们怎么能获得到大陆拍片的资格?”梅编剧道。
“报纸上说的?你们别瞎搅和,报纸上还说我是某某中央首长的公子呢,其实我老爸只是位干了近三十年的老工人而已!”
“原来如此啊,我还想了一天也没弄明白,这大陆中央高官姓李的不太多,你的年纪又不大,我还猜你是人家孙子呢!”梅编剧有模有样地说道。
“你才是人家孙子呢!人家同意,我还不同意呢!”李思明扳过他的身子,将他赶走了。
李思明将梅编剧赶走,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飞机飞过神州大地,越过大江大山,在蓝天白云间遨游。每飞过一条大江或大山时,机上的香港人都在争论那是某某著名的河山,争得面红耳赤,某人还将随身带的地图拿出来对证,同机的大陆人还有银都机构的人听的直摇头。
银都机构的人工作做得很细,有专人全程陪同,不仅所有人的往来证明一一具全,连全国通用的粮票都准备得充足,各种设备已经提前一周运往目的地,李思明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对任何合作单位都是这样。不过李思明感觉到放弃大陆的票房,还是物有所值的,因为目前影片还没有开拍了,人家就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人力、物力。
在北方某人省会城市下了飞机,早就等待的汽车拉着这剧组向目的地进发。这一次大家更直接地面对这个神秘的世界,所有的人都细细打量着车窗外面的世界。北方11月的天气并不算太冷,但是这群香港人都感受到了寒冷,人人套上了一件崭新的军大衣,虽然看上去臃肿不堪,但总比挨冻要好的多。黑夜降临的时候,剧组赶到了一个小县城,这是个依山的小城,人口不多,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这个剧组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县城的宁静,人们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群来自香港的人们。这个小县城唯一的招待所被剧组包了。
“所有的人都根据名单上的安排入住这个招待所,不准换房,晚间不准出去,外出必须报告,更不准单独行动。”曾智拿着喇叭冲着人群喊道。老板的话果然具有权威,人人在草草吃过晚饭后,进房休息了,一天的劳顿了让大家都困得要死。
“一路上还算顺利,希望明天的开拍能够顺利,赢个开门红!”李思明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令李思明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有三位职员患了感冒,还有一位吃坏了肚子,李思明连忙安排人将他们送到了医院,这件事在剧组成员们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吃过早饭,李思明将队伍拉到了山里,这是个坡度较小的树林,深秋的树林里一片灿烂,阳光透过层层树叶,将阳光洒在落满枯叶的地面,在树林里营造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这是个色彩斑斓的世界,天地间如一幅浓烈色彩的油画,远不是含蓄写意的中国画所能渲染的,正是李思明印象中的色彩。
“这是毛驴吧?”李思明指着那十来匹四脚动物骂道。李思明本来就一肚子火,被外景地的美景压制住了,现在看到这些毛驴一样“高大”的四脚动物,无名之火就爆发了。
“啊?”负责提供马匹的银都机构的协调人被他的厉声吓呆了,李思明冷冷地盯着他,凛冽的眼神让他难以招架,“是马……应该……是吧?”
古有“指鹿为马”,今有李思明“指马为驴”,协调人的回话让众人想笑又不敢笑。这些马是蒙古种的马,不仅矮小,而且毛色枯槁,一付营养不良的样子,李思明可不想一部影片让这几匹瘦马给搅黄了。
“导演,从香港运来的马匹还在路上,这马匹跟人不一样,运输起来很麻烦,需要各种繁杂的手续。”对方小心地解释道,这是双方合约上写得清清楚楚的,对方没有理由拖延。
“导演,我看还是先拍其他的吧?”刘导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