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起身对黄硕胡诌道:“黄公子见谅,在下常年居于深山,除师门之人,经年不与人接触,今得见外人,心绪澎湃,言语多有失当;且因常年不与外人接触,行为礼节多失分寸。此前言语行为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黄公子海量汪涵。”
闻言,正欲与胡鲤好生辩驳一番的黄硕,犹如一拳打在空气里,满肚子的郁闷只好憋在肚子里。黄硕此时不予理会胡鲤,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默默平复自己的心绪。
见自己促狭的目的已经达到,胡鲤也不做停顿,稍微斟酌一下便接着说道:“黄公子,只因在下久居深山,对世间之事多有不知,兼师门长辈也隐于深山多年,对山外之事已无多少兴趣,因而能告知在下的便也不多。但不知黄公子是否有闲暇功夫能对在下讲一些山外之事,不论什么事都行,只要是近来发生的事就行,这些对再下来是都是有用的。”说完就故意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向了黄硕。
胡鲤这么问事情,并非无的放矢。一来他想通过询问黄硕一些事情,从中提取一些关键信息,看看能否得出目前正处于什么时间段,毕竟到目前为止,他仅仅知道,他穿越到了后汉三国时期,但是具体穿越到了什么时间段,到目前他还不知道。说白了,就是胡鲤想从黄硕这里套取一些信息。这二来,胡鲤想缓和与黄硕之间的关系,至于说为什么非得用这种方式,没办法啊,人性就是这样,人们往往对有求于自己的人能释放出最大的善意;而对于曾帮助过自己的人,莫说是释放善意了,没有释放恶意便是最大的善意了。当然这只能说是大部分人吧,毕竟能够感恩的人还是有的。
黄硕本不想理会胡鲤,但是看到他那期待的目光,再加上他本来也打算缓和一下气氛。于是借坡下驴道:“无妨,虽说阁下言语的确犀利,有些让人不适,但阁下既已说阴缘由,说开了,便也没事了。这反倒说阴阁下是坦荡君子,非是那阴邪小人。”
“当不得黄公子如此夸赞,乡野之人疏于礼法,待人接物唯以至诚。只是你我二人,在下来阁下去的,多有不便。在下高攀,欲与黄公子兄弟相称如何?在下今年一十有六,不知阁下芳龄几何?”胡鲤故意如此,直接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直接用另一个不伦不类的问题来吸引对方的注意,让其直接忽略对前一个问题的拒绝。
果然,对面的黄硕闻言一脸郁闷地回答道:“阁下的用词还真是令人恼火啊,这怎的就能用芳龄二字?”
胡鲤顺势接茬道:“那用什么?高龄吗?”
随即黄硕一手轻轻捶打被气得嗡嗡的脑门,一手揉着略微能看见青筋的太阳穴说道:“罢了罢了,不和你说这个了,反正也说不出个道道来。在下小你三岁,今年一十有三。”
旋即,胡鲤紧接着说道:“既如此,在下托大,喊你一声黄兄弟。不知黄兄弟打算向愚兄说一些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