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齐峥见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连忙到两人之间打圆场道:“好了,既如此,吾等先按照道长所言,依计施为。”说完,侧了个身,对着胡鲤抱拳打稽道:“道长莫怪,我家公子年幼,性子执拗,常年在家中读书,少与人接触。故而在言语上多有得罪,望道长海涵。”言毕,又转身对黄硕躬身行礼道:“公子,临行前家主曾交代过:出门在外,当以和为贵,少与人争执。何况,小道长实属好意。还望公子莫在与道长就此事起争执。”
说完,也不管二人反应,径直下去安排人去了。只留下尴尬的两人在岸边,胡鲤自顾自地在边烤火便烘干衣物,顺带思考一下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而黄硕就显得更加尴尬了,此时的他无事可做,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实在无聊,便过去指挥随从建造营地,顿时一片鸡飞狗跳。
须臾功夫,胡鲤的衣服便被烘干了,他从搭着衣服的棍子上探出头来向黄硕望去,见黄硕正在指挥随从,于是便大咧咧的拿起衣服往身上穿;世上的事就是那么凑巧,正在指挥随从的黄硕突然间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望向他,便鬼使神差地一个转身。
旋即,胡鲤便听到身后一阵喝骂传来:“你这牛鼻子野道好生无礼,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赤身裸体,成何体统。”
胡鲤本待揶揄一番回去,但为了不再节外生枝,便认怂道:“非是在下无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下怎敢如此无礼?在下穿衣之前也曾四处打量,适才阁下阴阴背向在下,怎料突然转身过来了。”
就在二人争执不休之时,齐峥来到岸边,向胡鲤示意道:“道长,吾等已准备妥当,只是之前道长曾言,此番救援,关键在于一蹴而就;是以我等准备妥当之后,未敢擅专,特来禀告道长,为防万一,还请道长道现场查验一番。”
于是,胡鲤便就驴下坡,和齐峥一起乘坐小舸到河中间去了。将河中满载砂石的重船和绳索检查一番后,便对齐峥说道:“此番应是无碍,只是救援过程中,还望诸位谨慎小心,切莫造成不必要的损失。”随即望了望自身将将烘干的衣物,无奈道:“此次施救,关键之处,在与河底,且待我下去查探一番。”说罢,将刚烘干的外衣脱去放在一旁,抄起旁边的一把锹,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须臾功夫,胡鲤从水中冒出头来,爬上船后,向齐峥说道:“齐管事,好了,现在可命令各船快速抛洒砂石,注意各船抛洒速度要基本一致,同时注意自身,且不可向沉船附近抛洒。”说完,便不管齐峥,自顾自穿起了衣服。
随即齐峥向各船发布命令,不一会,各船的砂石就被撒出去了一半;当砂石被抛洒出去将近三分之二时,陷在河底的主船阴显动了一下,救援的各人随即铆足马力,更加快速地抛洒起来。随着各船抛洒完毕,胡鲤朝众人喊道:“还请各位快速离开之前的砂石船,全部随我到小舸上来,小舸上载不下的,不妨先跳进河里。”众人闻言也不犹豫,基本都是水性好手,索性都跳进河里。结果,除了胡鲤,也就齐峥陪在胡鲤身边上了小舸,其余众人都跳进了河里。就在这时,从河底泛起了一阵大水花,陷在河底的主船终于被捞了起来,只是目前还侧翻在河面上,虽然被其他数艘稍小的船只牵引着,但是随时都有再次沉没的可能。
就在主船被从淤泥里拉出来后,齐峥便离开了胡鲤身边,跳上另一艘小舸,到主船附近查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