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方肆动了一下眉头，翻了一下眼皮，等响了三秒之后，他才接通。

方肆的声音很慵懒，接起电话之后还嘀嘀咕咕：“我擦，这么晚谁电话啊？好不容易找几个妞玩双飞，谁他妈这么不开眼打扰老子雅兴啊？啊，喂，谁呀？”

只听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好几秒，方肆脸上挂着笑，嘴里却哼了一声：“妈的，居然是骚扰电话！”

“喂喂喂，不是骚扰电话。”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老头声音，接着哈哈一笑，很是爽朗：“你好呀你好呀方先生，我是黄志行，你还记得吧？”

“呃？黄志行？哦……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王八蛋闲得无聊打我骚扰电话，你可不知道，最近刚到燕京，这边的鸡太肆无忌惮了，每天每夜的给我打这种电话，问我要不要特殊服务，你说我这个人已经够累了，现在搞的都腰酸背痛的，她们还打电话询问，这是要榨干老子才爽啊。”

“哈，哈。”黄志行有些干笑：“年轻人要注意呀，这伤身，伤身呢。”

“是啊，不过倒是挺爽，这边的技术确实比别的地方要好，黄老你应该不知道吧？刚才我们双飞的时候来了一招三明治，我在中间，上面一个，下面一个，那感觉，哇塞，无与伦比。”

“哈！”黄志行苦笑：“年轻就是好呀，我老了，不行了。”

“怎么会不行？”方肆嘿嘿一笑：“俗话说，老当益壮嘛，黄老下次如果来北京，一定要告诉我，我给你几个号码，你联系她们就行了，保证你飞上天去，还别说，她们那技术活，可不是吹出来的，哦对了，说起吹，这边的吹功，口活那也是一绝，刚才你可不知道啊……”

听着方肆在那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黄志行欲哭无泪，我这么大年纪了，所谓老了老了享享清福就行了，现在满耳朵都是污言秽语，最可悲的居然是不能挂电话，更不能斥喝这小子不检点，最主要还不能打断他。

这次明明是打电话来商量重要的事情，啥时候变成这样了？我这是在听课吗？听他的经验之道？

大约四分钟，方肆那边絮叨完了，黄志行总算是松了口气。

“喂，黄老啊，说了这么多，我这边还忙着呢，要不一会我搞完了再给你打电话？行了，那先就这样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等着哈。”

说完，也不给黄志行机会，直接挂了手机。

在另一头，黄志行拿着手机发了好一会的呆，之后忽然暴怒起来。

“妈个巴子，你妈个巴子……污言秽语，满嘴的污言秽语……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有事相商，现在变成床第之间的经验之谈，这叫什么事？老夫不干了，谁爱找他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