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豫川平时很少跟人交流沟通,在学校一直是独来独往的,跟江黎关系好,完全是因为江黎平时就和男孩子混在一起,尤其她一头短发,平时不是球衣裤衩,就是短袖裤衩的。
大家都称她为兄弟,贺豫川对她也就不像对别的女生那么抵触。
「我才疏学浅的,没有江黎说的那么厉害。」
贺豫川谦虚地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深蓝色的丝巾搭在了唐晚星的手腕上。
他给唐晚星搭脉的时候,夏知暮和江黎瞬间就闭上了嘴,没有说话,看到贺豫川微皱的眉头时,她们感觉自己呼吸都跟着停了两秒。
只见,贺豫川终于收起手,将唐晚星手腕上的丝巾也收了起来。
把完脉,贺豫川又看了唐晚星的舌苔。
短短的几分钟,她们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似的。
「学长,我嫂子的情况怎么样?」江黎小声的询问,心里其实很没底。
夏知暮陪在唐晚星的身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好像无形中也给她一些力量。
贺豫川没有立即回答,深邃沉重的眸色让病房里的氛围一下低到了零点。
最后还是唐晚星淡声道:「小贺同学,结果如何我都能接受,你就直说吧。」
贺豫川和唐晚星对望了眼,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
「你的脉象弦细虚缓,舌淡苔白,郁肝不舒,气机郁滞,就你现在的身体素质来看,也是怀孕也是难事,我还得看一下超图,看看子宫受损的严重程度,才能断定,好好调理的话,是否还有怀孕的可能。」
他的话音落下,房间里的三个人瞬间沉默了。
本以为他来能带来一线的希望,可听到他说的这些话,感觉希望有变得渺茫起来了。
江黎一瞬间都有点想要把贺豫川的嘴给封起来,说话都不知道委婉一点的吗?
唐晚星心口一阵凉意,喉咙像是卡着东西似的,让她话都说不出来。
夏知暮当然知道唐晚星此时的心情,她深吸一口气道:「现在医生也下班了,小贺同学你明天还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