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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元重水这等先天重宝自是妙用无穷,其重无匹,虽未着地,仍是压得掌教大殿微微一颤!惟庸叹道:“果是先天神物,妙用无方!”

郭纯阳道:“这是龙神母所赐,别人学不来的。”张随真道:“此宝已被我与大兄将其中禁制一一打通,绝未留下法力烙印,凌师侄可将本身真气注入,便可应用了!”

张氏弟兄当真光风霁月,只将一元重水从头到尾炼化了一遍,却未留下甚么心法烙印,方便凌冲炼化。凌冲忙即称谢,头顶现出一条剑气长河,其中真符跃动,正是新近领悟的虚空符剑。

张随真一见虚空符剑,叫了一声:“这是甚么剑法?大挪移剑术?斩虚空?不对!”这路剑诀独辟蹊径,身兼三家之长,张随真能瞧出虚空符剑是虚空神通剑术,竟也瞧不清其跟脚来历。

虚空符剑一出,丝丝清玄真气一转,自符剑中飞出,落在一元重水之中,祭炼这件先天之物。真气所至,一路势如破竹,不过数息之间,已在一元重水之中打下一个粗浅烙印。

果如张随真所言,此宝中并无别的杂家真气,凌冲祭炼的甚是顺畅,盏茶功夫,已将此水炼出了三重禁制。法器祭炼的如何,全在修士所炼禁制之上,所留禁制级数越多,烙印越深,越能如臂使指。

毕竟是先天神物,凌冲心知再要祭炼下去,非是一朝一夕之功,不好失礼,心念一动,一元重水化为一条水龙,钻入眉心之中不见。

洞虚真界中,一条大水从天而降,化为一条天绅,自太乙飞星符阵而起,飞流直下,扑入厚土大地之中,又自四周边角升腾而上,重新投入太乙符阵,如此循环往复,成了一道奇异之极的循环之线。

一元重水炼入真界,当真是风生水起,水润万物而无声,周流之间,使得灵机流转,洞虚真界中也多了丝丝灵动之意。晦明童子十分羡慕,盯着一元重水瞧个不停,笑道:“有了这件宝贝,我太清门底蕴又厚实了一些也!”

凌冲不去理他,向张随真再三称谢。张随真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必多礼。”又对郭纯阳道:“贫道此来,还有一事知会道友。四九重劫将至,如今仙督司已然整军待发,还请道友早作防备。”

正一道亦是万年大派,门中祖师在九天仙阙之中身居要职,与仙督司分庭抗礼,因此有法旨下来。惟庸问道:“不知贵派可有对策?”四九重劫乃是玄门之劫,凡是修成纯阳之辈,皆要受仙督司节制,说不得就会大祸临头。张随真笑道:“本门祖师在上界颇有手段,仙督司也奈何不得,已然传下法旨,此劫只要本门自封山门,不去招惹仙督司来人,便不会有事。”想起为了炼化长景元神,连正一山都被打穿,还有甚么山门可言?不由大是尴尬。

郭纯阳笑道:“听听!果然朝中有人好做官,可惜本门历代祖师就未出甚么位高权重之人,还要我等后人自谋出路!”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赶奔北冥

太玄派立派在玄门七宗中时日最短,若非这一代出了惟庸、百炼与郭纯阳三位老祖,支撑大局,如今还在七宗中敬陪末座。太玄派历代飞升之辈寥寥可数,且一入仙界,立时与本宗断了音讯,不知是陨落还是别的。

正一道有老祖在仙帝朝中做官,职位不低,足可与仙督司分庭抗礼,方能免去正一道一场祸事。郭纯阳言下之意,十分艳羡。

张随真笑道:“郭道友又来哭穷,太玄如今人强马壮,未必怕了仙督司来人,我正一道元气大伤,就算无有四九重劫,也要封闭山门,将养元气,如何比得?不过这一次劫数非比寻常,贫道言尽于此,还望道友多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