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错过很多东西,时间却不容许人们回去寻找,安铁认为白飞飞比自己洒脱,也比自己纯粹,白飞飞就像一阵风,一片云,不需要人来守护,如果有哪个男人想去守护她,对她反而是一种禁锢。

也许安铁早就看清楚了这点,可安铁还是觉得自己亏欠白飞飞很多,她还是那个当初穿着大花衣服的妖女,而自己却不似当初那个醉生梦死的男人了。

“叔叔!”瞳瞳的一声呼唤把安铁拉回到现实中。

安铁放下手机,应了一声,说:“怎么了?丫头,洗完了吗?”

瞳瞳道:“嗯,洗完了。”

安铁走进卫生间,瞳瞳已经把睡衣穿好了,安铁像昨天一样,帮瞳瞳细心地洗好头发,然后把湿发一寸寸擦干,拿着一把梳子把瞳瞳的头发梳顺。

瞳瞳的头发又长长了很多,像一块黑亮的缎子似的,安铁已经不像昨天那么笨拙了,手脚麻利地给瞳瞳梳头,心里还想着,这样给瞳瞳梳一辈子可能也不会疲倦吧。

“叔叔,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啊?是不是公司有事情啊?”瞳瞳问道。

安铁顿了一下说:“哦,不是,是你白姐姐打来的,问这里好不好玩。”

“哦,白姐姐有没有怪我们没去跟她告别啊?”

安铁道:“不会,你白姐姐不会那么小气的。”瞳瞳把头转过来,摸摸安铁的脸,缓缓地说:“叔叔,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安铁愣了一下,笑道道:“什么问题,问吧。”

瞳瞳低着头,手抓住辈铁的胳膊,犹豫着说:“叔叔喜欢白姐姐吗?”

安铁沉吟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跟瞳瞳说,看看瞳瞳的眼睛,缓缓地说:“其实我跟你白姐姐更适合做朋友。”说出这一句,安铁都有点鄙视自己,朋友?男女之间关系永远都是男女关系,而没有纯粹的朋友关系,如果你跟一个女人有着很亲密的长时间的关系,如果他们还在用普通朋友的关系来定位,那这两个人一定不是在骗别人,就是在骗自己,安铁一直就是这么认为的。可如果让安铁来定义自己和白飞飞之间的关系,安铁居然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字眼。

瞳瞳伏在安铁的膝头,湿漉漉的长发隔着衣料让安铁感觉有点凉,伸出手摸摸瞳瞳的脸,道:“怎么想起问我这个了?”

瞳瞳幽幽地说:“我很喜欢白姐姐。”顿了一会,瞳瞳继续道:“叔叔,我是不是很任性?你是不是在可恰我。”瞳瞳的眼角似乎有泪要流出来,伏在安铁腿上的手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