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问我你脸上长没长皱纹
我总是说没有
你放心地笑了
我马上就看见你眼角熟悉的鱼尾纹
又多了一条
好像我又熟悉了一条大连的街道
再看一眼落日,我内心安宁
远处26楼的窗户越来越低
低得如我家乡的屋檐
想到这里,安铁轻声笑了一下,当年有那么一段日子,安铁写诗歌像着了魔似的,特别是每当一首诗歌得到几个美女的赞赏时,那感觉,简直了。人家都说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有百分之八十写过诗歌,这一点安铁一点不否认,安铁觉得这个年代的人非常具有代表性,他们忧郁、执着、无所适从,在当时文学一片繁荣之气的影响下成长,以发表一篇文章为荣。
安铁记得自己做了报社记者的时候,还着实高兴了好一阵,那时安铁每天疯狂写稿子,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好几个钟头,每当安铁看到自己的文章变成报纸上的铅字,便把那份报纸收藏起来,安铁当时想的是,如果哪天不写字,这也是一份回忆、一份证据。
自从瞳瞳来到安铁身边,安铁那种黑白颠倒的生活才算告一段落,瞳瞳的出现一直在改变着安铁的生活,这种缓慢的改变过程,在安铁的记忆里就像一杯温温的糖水,想起一个细节就甜一次。
海风吹拂着安铁的脸,吹拂着安铁焦灼不安的心,就在安铁抽完第三根烟的时候,瞳瞳给安铁打过来一个电话。
瞳瞳:“叔叔,你在单位吗?”
安铁:“哦,不是,在外面呢,丫头,有什么事?”
瞳瞳:“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