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说:“好,不过你轻点啊,别把瞳瞳和她后妈吵醒。”
安铁把竹床放进院子里,白飞飞欣喜地躺在上面,望着寂静而深邃的夜空,脸上闪着莹莹的光泽,安铁坐在一旁,看着躺在竹床上微笑着仰望星空的白飞飞,竟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呆了一会,白飞飞看看安铁,说:“太迷人了,我都被这里感动了。”
安铁轻声笑道:“操!你说话怎么不搭边啊,什么迷人?什么感动啊?”
白飞飞又看了一眼天空,缓缓地说:“被这里的一切迷惑和感动呗,亏你还诗人呢,这点还得问我。”
安铁说:“我算发现了,你比诗人还诗意,嘿嘿。”
白飞飞说:“我也发现了,诗人只在写诗歌的时候诗意。”
安铁笑着看看白飞飞,也躺了下来,静静地挨着白飞飞,没说话。
这时,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安铁甚至听到白飞飞浅浅的呼吸了,过了一会,安铁感觉白飞飞的胳膊和一只腿搭在了自己身上,安铁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白飞飞,白飞飞调皮地对安铁眨了一下眼睛说:“看什么看,你这个老公总得尽点义务吧。”
安铁伸出胳膊把白飞飞往怀中一揽,白飞飞的腰身盈盈一握地嵌在安铁的臂弯里,安铁感觉白飞飞的身体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与安铁的距离又近了一点。
两个人躺在院子里的竹床上,听着蝉声,听着蛙鸣,听着那些没有源头的响动,安铁感觉自己的内心非常矛盾,安铁的心里现在有两股力量在对峙着,一种类似于秋水的平静,一种是秋水下面的惊涛骇浪,这两种力量使安铁的身子僵硬起来,像个被操控的木偶似的。
过了好一会,白飞飞仰起脸说:“咱们进屋吧,别在这里睡着了。”
安铁点点头,这时,安铁感觉白飞飞的重量猛地从自己的臂弯中消失了,安铁的心里也变得空落落的,白飞飞站在一旁,伸了一个懒腰,说:“嗯,明天有得忙了。”
安铁一边搬竹床一边说:“是啊,把这里的美景都拍下来,在影展上准轰动。”
安铁和白飞飞进屋以后,白飞飞睡在那张木床上,背对着安铁,安铁则睡在旁边的竹床,脸对着白飞飞的方向,安铁躺在那半天,也没见白飞飞把脸转过来,便把灯关掉。
屋子里陷入黑暗的时候,安铁感觉那种孤独感又涌了出来,安铁在想,白飞飞此时是不是也感觉孤独呢,想在这里,安铁的心抽痛了一下,缓缓地合上了夜晚的眼睛。
第二天吃完早饭,安铁和白飞飞便对周翠兰说两个人想出去转悠转悠,周翠兰眼睛转了几下,道:“叔叔,妹子,你们不带瞳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