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安铁没有想到的是,瞳瞳走过来之后,没有在安铁旁边的草地上坐下来,而是一下子坐在了安铁的腿上,一只手随之搂住了安铁的脖子。

安铁赶紧把腿伸直了些,一只手搂住了瞳瞳的腰,一只手把住瞳瞳的腿,看着瞳瞳柔情地说:“丫头,不愿意坐在草地上,愿意坐在叔叔的腿上啊?”

瞳瞳娇羞地“嗯”了一声,大胆地看了安铁一眼,然后,大概是为了转头看着这个空地前方的树林道:“这林子里鸟那么多。”

安铁也抬头往林子里望了过去,看不到鸟,只听到鸟的叫声,于是道:“鸟都躲起来了。”

这个人就这样坐在草地上,絮絮叨叨地说着,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兴趣。

这时,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两个人在草地上已经坐了很久了。

就在两个人正在评论一株植物为什么长成衣服锯齿的形状的时候,安铁抬眼看了一眼前方,只见一轮半圆的月亮已经静静的挂在天上,由于天还亮着,月光还没有显现出来。

正在两个人正准备对月亮评说一番的时候,突然,就听树的后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女人的声音:“小伙子、小姑娘很浪漫啊。”

安铁和瞳瞳一听见有人在说话,吓得赶紧站了起来。赶紧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了过去,只见在两颗树的后面有一个简单的秋千架子,秋千的旁边放着一把很精致的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正在看书的女人。

这是一个说不出年龄的女人,又是一个说不出年龄的女人。

这个女人看上去像是40多岁,但你要是说她有50多岁或者60岁好像也行,因为这个女人肌肤光滑弹性也很好,在天色渐暗的树林里,她的皮肤还是隐隐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但是,她的头发却全白了,满头银丝,白得发亮,而且最让人觉得惊讶的是,在她那张慈眉善目的脸上居然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像是刀割的。

看见安铁和瞳瞳一脸警惕地看着她,这个奇怪的女人慢慢站起来,优雅地走到安铁和瞳瞳不远的地方站下来,说:“我见你们俩好像不是本地人,口音像是从东北那里来的,又不太像,就是一时好奇,冒昧打扰了你们俩,你们不要见怪呀!”听这女人的声音温柔而动听,竟像是从一个少女口中发出的似的。

“没有没有,我们是从东北来的,只是我们都不是东北人,她的家就在这个地方,这次回家来看看。”

“哦,姑娘是哪个村的呀?”女人慈祥地问。

“童村的,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不害怕吗?天都黑了。”瞳瞳说。

“哈哈,你一个小姑娘都不害怕,我怕什么呀?小姑娘真乖。”女人开心地笑了起来,言语虽然温和,但是神情之间还是流露着一种不怒自威、霸气十足的气质,脸上的那道疤痕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