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问:“为什么哭啊?出嫁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吗?”

白飞飞说:“以前的新娘子不像现在这样嫁了人还可以经常回娘家,以前的女人要是嫁人以后就是丈夫家的人了,是不能经常回家的,还有,以前的汉族女子对婚姻没有选择,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没拜天地之前,新娘连丈夫的面都见不着,所以新娘子出嫁了会很伤心。一种是对未知命运的茫然与恐惧,一种是与父母亲人相隔的伤心。”

卓玛认真地听着白飞飞的解释,瞳瞳也似乎很感兴趣,问:“白姐姐,光是汉族的女子是这样吗?”

白飞飞说:“也不是,许多民族都这样,土家族最厉害了,要哭七天到半个月呢,还有哭嫁歌,他们的哭嫁歌也分好多,‘哭父’、‘哭母’、‘哭兄嫂’、‘哭姐妹’……等等,挺有意思的,属于民族习惯问题。”

卓玛问:“那飞飞你知道那些歌都怎么唱吗?我想听听。”

瞳瞳也好奇地说:“对呀,肯定是很伤心那种吧,白姐姐,你是不是看到过呀?”

白飞飞看看瞳瞳和卓玛说:“我有一次出去玩的时候,路过土家族的一个寨子,听过,但记不全,也不会唱,这样吧,我把歌词给你们念几句。”

秦枫看着白飞飞和瞳瞳、卓玛好兴致的样子,推了一下安铁说:“哎!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也哭,你这个老公老欺负我,哼!”

安铁看看秦枫说:“别闹,听听哭嫁歌是怎么说的,飞飞到处游历,这些故事我还没听过呢。”

只听白飞飞念道:“天上星多月不明,爹爹为我苦费心,爹的恩情说不尽,提起话头言难尽。一怕我们受饥饿,二怕我们生疾病;三怕穿戴比人丑,披星戴月费苦心。四怕我们无文化,送进学堂把书念,把你女儿养成人,花钱费米恩情深。一尺五寸把女盘,只差拿来口中衔;艰苦岁月费时日,挨冻受饿费心肠!女儿错为菜子命,枉自父母费苦心;我今离别父母去,内心难过泪淋淋!为女不得孝双亲,难把父母到终身;水里点灯灯不明,空来世间枉为人!”

白飞飞念完,安铁笑道:“有意思,没想到女人出嫁还有这么多讲究,白大侠,你当时没跟那里的新娘子一起哭哭啊?”

白飞飞白了一眼安铁,说:“那当然,这里的讲究可多了,现在一些少数民族还有这种习惯呢,汉族就不常见了,刚才我念的那首是‘哭父歌’,其它的还有许多,我都记不太清楚了,只是当时记得那个新娘子唱这首的时候很深情,可能她父亲对她很好吧。”

安铁说:“嘿嘿,我倒是觉得女孩子的恋父情结在作怪。”

安铁说完,秦枫看了一眼瞳瞳,说:“这个说法我倒是很认同,女孩子对父亲的依恋是有根源的,人家不都说,今生情人是前世的父女吗,所以啊,女人找男朋友的标准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根据自己父亲来的。比如说瞳瞳吧,她和安铁就像父女一样,估计等瞳瞳找男朋友的时候,还得按安铁的标准来找呢,呵呵。”

安铁听完,看看瞳瞳,只见瞳瞳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然后对秦枫说:“秦姐姐,我还没到谈恋爱的年龄呢,再说,叔叔又不是我爸爸。”

秦枫笑笑说:“差不多啦,你以后最好别找你叔叔这样的,粗心,不会疼人。”说完,秦枫看着安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