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上楼的时候,一边走一边想,懊悔不已,走到门口的时候,安铁才发现自己和瞳瞳一直手牵着手,安铁居然没有发现,好像牵着瞳瞳的手已经是一件如此自然的事情。

安铁看了瞳瞳一眼,瞳瞳对安铁笑了一下,说:“我来开门。”然后瞳瞳很自然地把手从安铁的手里抽回去,从兜里掏出钥匙,就着楼道里的不怎么亮的灯光低着头专注地找着钥匙,然后又专注地找着锁孔。

看着瞳瞳开门的动作,安铁突然心里有一种奇异而复杂的感觉。瞳瞳开门的时候,安铁的心里非常平静,仿佛这个开门的动作有如一个启示,一个方向,安铁下班时那种从容的感觉又在心里浮上来,这时,安铁居然吹起了口哨。

瞳瞳打开门,进去把灯开开,然后转头,看着安铁走进门,才把那幅画小心地放在桌子上,然后对还在吹口哨的安铁,俏皮地说:“叔叔,情绪很好啊!”

安铁笑笑道:“丫头,我不是一直情绪很好吗?”

瞳瞳说:“那啊,我总是见你心事重重的样子,你要是情绪好的时候,我也觉得非常轻松。”

安铁说:“那我要是情绪不好,你就情绪不好?”

瞳瞳看着安铁,点了点头。

安铁心中一动,笑着说:“那我岂不是连累你经常不高兴?”

瞳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是啊!”

两个人聊了两句,安铁说:“有点热,我们到阳台上站一会,告诉点你那个老师的情况。”

安铁牵着瞳瞳的手到了阳台,安铁看了一眼对面那个少妇家的阳台空荡荡的,估计那个少妇已经睡了,安铁好像放心了不少似的,看了瞳瞳一眼,似乎怕自己以前对少妇的阴暗窥视打扰了和瞳瞳呆在一起的好时光。和瞳瞳这样一起站在阳台上轻松谈话的机会的确很少,几年来都很少。

一阵晚风吹来,安铁把衣服领子拉了拉,感觉凉快了很多。

瞳瞳手把着阳台栏杆,轻松地踮起脚向楼下和四周随意看着,然后对安铁说:“叔叔,刚上楼热了,你去换一个宽松的衣服吧。我在这里等你。”

安铁见瞳瞳情绪很高的样子说:“好,你等我一会。”很快,安铁就换了个宽松的衣服来到阳台,走到阳台上,风一吹,感觉舒服多了。

到阳台上,安铁看见瞳瞳的一只脚搭在阳台的一个栏杆上,正在那压腿扭腰呢,安铁笑着说:“你压腿脚尖能够着额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