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军说:“靠!我至于嘛,我倒是挺不放心你们俩的,我走了可别酒后乱性啊,哈哈。”

白飞飞看了一眼安铁,大笑着对李海军道:“那怎么了,我们开房的时候肯定把房间号告诉你,等你去捉奸,哈哈。”

安铁也说:“就是,你就别墨叽拉,赶紧走吧。”

李海军又看看两个人,说:“行,那我走了,开房千万通知我,哈。”

李海军快走出一百米的时候,白飞飞大声说:“海军,帮我给卓玛带个好,回家别乱性,卓玛年纪还小,吃不消的,哈哈哈。”

李海军回过头,对两个人笑笑,就走了。

李海军走后,安铁和白飞飞对视了一下,笑了笑,然后继续喝酒,凉爽的海风一阵阵吹向岸边,安铁和白飞飞静静地听着海浪的声音,望着远处,一时陷入了沉默。

此时,烧烤摊的人已经很少了,除了偶尔有几个邻桌的人交谈几句,就剩下海浪和海风的声音。安铁看到白飞飞的一头长发随着海风轻轻舞动,手腕上的红纱巾与白飞飞的那身白色休闲装对比起来,红的有些刺眼。安铁一直很纳闷,这条被白飞飞戴了不知多少年的红纱巾,不仅颜色没有变暗,反而越来越鲜亮,难道是白飞飞纱巾底下的那道伤痕一直也没有愈合吗?

安铁转头看了一眼烧烤摊的灯,这种临时拉出一条电线接上的灯泡,有种暖暖的昏黄色的光晕,就像许多年以前,安铁的家乡,家家户户都是用这种灯泡,每当夜晚,安铁总是感觉这种灯光下的人都显得格外亲切。在灯光的周围,有一群飞虫在那里转悠,其中有一两只蛾子,奋力撞进灯光里,然后被燥热的灯光灼到地上,落在地上的蛾子顽强地扑打着翅膀,试图再一次飞进灯光里面。

这时,白飞飞推了一下安铁,道:“看什么呢?喝酒啊!”

安铁看了一眼白飞飞,拿起酒杯,道:“喝酒!为了白大侠归来。”

白飞飞对安铁眨了眨眼睛,玩味地对安铁笑着说:“对了,瞳瞳,最近好吗?我可在报纸看到她了,当时给我高兴坏了,呵呵。”

安铁听了,笑道:“我当时也高兴坏了,那丫头最近变化挺大的,又学画画又做爱心大使的,还认了个老师,搞得神秘兮兮的,呵呵。”

白飞飞开心地说:“是吗?哎呀!小丫头长大了,我看你这个叔叔都没瞳瞳的心思多了,天天傻乎乎的,嘿嘿。”

安铁说:“是啊,人生没有方向了,怎么样大婶,跟我聊聊人生呗。”

白飞飞捶了一下安铁道:“靠!敢叫我大婶,你小子不想混了吧!说说吧,又迷茫了?困惑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