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船长偏头痛 青浼 2214 字 2022-08-27

众人:……快滚去SHI才没有人要祝福。

凯撒沉默地往外抽了抽自己的手臂,然后发现自己的手被某个顺杆子往上爬的人抓得紧紧的,大有打死他也不松开的姿态——一副决定今晚就挂在凯撒身上的节奏。

分离合体不成,船长大人不耐烦地啧了声,抬起长腿,毫不留情地踹了脚不远处某个吵死人的红毛矮子,语气非常不好地命令:“吵什么,安静。带路,老子要见那个叫枝枝的女人。”

“你谁啊,”雷欧萨非常不配合地翻了个大白眼,“我干嘛听你的。”

“不然今晚你走不出这个酒吧,”男人眯起眼,点燃一根烟草叼在唇边,咬了咬烟屁股,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还有,刀收起来,小孩子不要玩这种东西……”

他顿了顿,又笑道:“再说了,十个你加起来也打不过我,臭小鬼。”

于是,雷欧萨又炸了。

麦加尔无语地望了眼凯撒,发现这家伙很有能把人家惹生气的本事。不过这副哥哥抽着烟调像个老头子似的侃未成年弟弟,弟弟气得哇哇乱叫还是乖乖把刀收起来的模样,还真是……意外的兄友弟恭。

于是,当雷欧萨转过身迈着金刚似的步子往前冲着带路时,麦加尔拍了拍他家主子:“其实你们兄弟感情不错嘛。”

“你眼瞎。”吐出一口烟,船长显得有些不以为然地回答,“还有,放开老子,瘫痪了不能自己好好走路?像什么话。”

……

他们跟着雷欧萨来到一个地下酒窖,作为梅诺卡最好的酒吧,帝特酒吧还是有些存货的。光是那桶离麦加尔最近的葡萄酒就是个不得了的东西,这样的货色放在吧台上卖,一杯起码能卖三个金币——浓浓的酒香味儿扑鼻而来,地上有人们走来走去踩出的痕迹却意外干净,青石砖地面上散落着俩三根稻草,麦加尔听见不远处的红发少年似乎低声咒骂了句什么,然后一脚撩开了那些稻草,紧接着,一个黑色的环状物出现在他脚下。

雷欧萨轻而易举地拉起了那个起码上百斤沉的石板,一条通往更深的底下的石头楼梯出现在众人眼前——

楼梯的尽头似乎挂了一盏煤油灯,光线昏暗,却勉强可以看得清楼梯不至于让人踩空——凯撒脸上面无表情,这说明此时此刻的男人还将信将疑,但是麦加尔却毫不怀疑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不是说他多相信雷欧萨,只要回头看一眼,酒吧老板那个像是被人扒了内裤似的表情就很好地说明了一切。

凯撒深呼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听起来非常冷漠:“你先下。”

他命令着雷欧萨——这个号称地中海第二把交椅的大海盗,理所当然顺手顺口得就像每天早晨天亮时他站在怒风号的最高处命令基层人员把甲板擦得更亮一点。

雷欧萨愣了愣,然后继续骂咧咧地往下走——麦加尔仔细听了听,地下室中,除了不时传出的哗哗水声之外,居然没有听见其他任何的声音,非常令人惊讶,黄蜂号的船长今晚居然是一个人来这里的。

“看什么看,真的就我一个人啦!——要弄死你也要光明正大的来,谁稀罕暗算你!”红毛少年没好气地跟他那个态度恶劣的兄弟抱怨,“因为那个女人只愿意带我一个人下去。”

“你的字典里还有‘光明正大’这四个字?”

凯撒冷笑,弯腰跟着走下去,然后是酒吧老板,然后是麦加尔——之后挤挤攘攘的是怒风号的那一大票凑热闹的。

走下地下室,在凯撒的示意下,酒吧老板情不情不愿地挂上了灯。不知道从哪儿吹来一阵寒风,摇曳的煤油灯忽闪忽闪的,澄黄的灯光随着灯芯被点燃越来越亮,最终终于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眼前出现的景象让所有人惊异得不由自主陷入沉默。

就连船长大人叼在唇角的烟什么时候滑落在地了,似乎他也没有察觉。他蹙着眉,微微抬头,几乎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面前的这池海水。

此时此刻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副由无数巨型岩石砌成的围墙,水花声从围墙后传来,围墙连着地下室的墙壁,在斑驳的墙壁上似乎是被人工开凿出了一个巨大的洞穴,海水大概就是源源不断地从这个洞穴里流进来,形成了地下室的活水循环。

池中的海水颜色很深,几乎一点看不见水面以下的东西。并且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室内外温差的缘故,在围墙上方飘着一层浓浓的白雾,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只能听见围墙之后,海水被划开的声音,似乎在那池海水中,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游动。

“一群土包子。”雷欧萨嘟囔着,“是枝枝在里面,她已经去拿那个木盒了。”

那个女人已经下去了?麦加尔和凯撒交换一个眼神,俩人互相较劲了一会儿后,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见海象员同志颠颠地一溜小跑,跑向围墙边那唯一的一架梯子。

“跑那么快干嘛,小麦加尔。”雷欧萨在后面不急不慢地说风凉话,“那个盒子就算抢到了你们也打不开,急什么急——”

红发少年话一落,忽然从围墙后面传来哗啦啦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一只洁白的、如同碧藕般的手臂攀上了长满了青苔的围墙边缘,那双显然是属于女人的手臂上面全是晶莹的水珠——在梯子上扒着的麦加尔被劈头盖脸地浇了一脸,他抬起头,愣了愣,正想说些什么,正对上一双漂亮的双眸。

“是你!”那双瞳眸中立刻染上了笑意,“你果然还是回来了!”

枝枝双臂轻轻一撑,紧接着,整个白花花的身体从海水中破水而出,带起的水花卷起无数细腻的泡沫,她赤裸着年轻的身体,长长的头发遮盖住胸前的隐私部位,轻轻将手中的木盒子放在围墙边缘,少女修长的腿迈开转过来挂在围墙边上,洁白的肤色和青黑的围墙形成了粗目惊心的对比。

在她的身后,动荡的水面上,隐隐约约出现一条有规律的波纹,那是有什么大型鱼类游过才会留下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