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云怎么还不到?马上都要敲第二通鼓了。”
“我走时见她正在披挂,书吏也将花名册整理好,捧在签押房门前候着,不该来得这么晚呐。”
“军中律令,三通鼓不至,斩立决!齐婵云怕是想挑战一下这位新晋大帅的威严吧?”
“南山雁,大家都是姊妹,你何必如此刻薄。”
“呵呵,是我刻薄么?若依你之见,军律岂非儿戏一般?元帅升帐,误一卯40军棍,误二卯80军棍,误三卯斩立决。现在齐婵云已经误了一卯,至少四十军棍,是跑不了了。”
南山雁恼恨她们都站在另一边,与自己大有划清界限的感觉,有此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曹卉传音道:“雁儿,今后六军,还当互为辅助,莫要与姊妹们交恶太深。”
只有曹卉不嫌弃她,对此时心思敏感的南山雁来说,此举更有雪中送炭之感,因而曹卉一说话,南山雁便和气地道:“看大姐的面子,不与你们计较。”
时间一点点过去,更漏中流沙不断,众女将暗暗焦急起来。
虽然她们不信陈玄丘真会打齐婵云的军棍,但是这是陈玄丘挂帅后第一次升帐,齐婵云迟迟不至,于陈玄丘脸面却不好看,惹得大帅不喜,终究不是好事,众女将不由暗暗担忧。
这时,第二通鼓已经响起。
南山雁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呵呵,误了第一卯,众将求情,大帅或还会饶过她。第二卯也误了,这不是诚心么?若不惩治,这新任元帅还有何威仪可言?那小贱人要挨揍了。
帅帐中众女将渐渐露出焦急神色,不断彼此投递眼色,暗中询问,奈何谁也不知齐婵云为何还不赶到。
突然,三通鼓响,鼓声一响,把众女将吓得娇躯一颤。
坏了,连第三卯都误了,这个不着调的丫头,到底干什么去了呀?
就在这时,闭目养神的陈玄丘缓缓睁开眼睛,抓起桌上的“惊虎胆”重重一拍,喝道:“来啊,升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