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听,顿时闭口不言了。
天蓬又道:“天河源头,与玄女宫相邻。玄女为窥伺我天河动静,派有许多耳目,盯着我天河动静。我若不先下手为强,必遭其殃。”
紫微上帝眉头微微一锁,道:“你之所言,不无道理。可是,我天庭三界共尊,若不教而诛,便失了道义。昊天举棋不定,便是为此。”
天蓬道:“大帝所虑甚是,所以,臣已有计较。”
紫微上帝双眉一展,欣然道:“天蓬有何妙计?”
天蓬得意道:“臣有一计,可在玄女宫与天河之间空域,以操演兵马,演习战阵的名义,陈列大军,如此一来,玄女当无理由出兵阻止。然后,臣将报称有天河兵卒失踪,要入玄女宫中搜索,玄女必不接受,而我大军已至,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玄女宫,活捉九天玄女,还把罪名栽到她的头上。”
这正是左言给天蓬出的主意。
紫微乜视着天蓬,道:“你能擒得下九天玄女?”
天蓬老脸一红,道:“臣……咳,固然不能。不过,若有天猷、翊圣两位元帅相助,再请大帝赐下天经地纬,派五雷尊者相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当能一战而擒。”
紫微上帝听了,不由意动。之前受太白蛊惑,他就已经有些动心,再一思量天蓬的计策,貌似大有可为。除掉了九天玄女,整个北极星域,便是他一人天下,于公于私,似乎都可以接受。
紫微上帝沉吟着,思量了一番利弊得失,正要断然下令,天蓬腰间撼帝钟突然当地一声,不敲自响,然后脱离他的腰间,滴溜溜地旋转于空中。
天蓬一惊,沉声问道:“何人呼唤本帅?”
就见那撼帝钟滴溜溜旋转于空,陡然从钟内投下一道光束,光束中出现了一个人影儿,盔歪甲斜、手执断枪,淌着一管鼻血,狼狈不堪地叫道:“大帅,大帅,速归天河。”
天蓬大惊道:“都气一统大将军,你……你怎么这般模样?”
韩千乘抹了一把鼻血,叫道:“军正栾玉落,竟是九天玄女的人,她救出了南山雁,捣毁了天河水狱,放走了诸多罪囚,偷走了天一神水……”
天蓬一听,差点儿没笑出声来:“竟有这般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