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都不怕了,却担心割伤了容颜,这心思也着实地古怪。
那些小校挥刀格挡,可那鬼头大刀是双手刀,单手舞动本就吃力,更不要说使出八方风雨一类的招式格挡暗器了,登时就有人中了招,“哎哟”一声痛呼,摔倒在地。
陈玄丘一个箭步掠了过来,站在牢门口,挡住了走犬使者。
走犬使者脸色阴沉地道:“栾军正,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玄丘道:“我正要问你,何敢滥用私刑?”
走犬使者道:“我是奉大帅之命诛杀罪囚,何谈滥用私刑?”
陈玄丘道:“一军主帅,也只有战时才可便宜处置违反军律之人,这里可是天河水牢,不是战场!”
走犬使者阴笑道:“栾军正,你初来乍到,不知我天河规矩。北极星域距天庭中枢甚远,如果一切尽按天规戒律,还能办成什么事情?
大帅便宜行事,也是为了维护军纪,栾军正还是不要干涉的好。不然的话,只怕栾军正到任后的一团和气,就要……嘿嘿!”
陈玄丘正色道:“我为天河军正,凡有不法事,我就要管。就算此人犯了必死之罪,也得本官来处置才合乎道理。这人是谁,究竟犯了何罪?本官要过问!”
走犬使者冷声道:“栾军正,请勿自误!”
陈玄丘森然道:“你在威胁我?”
军正司哪怕一个小卒,也是校尉级别,走犬使者是天蓬的家将,甚至不算正式的天河水军,所以他们倒也不怕,已然纷纷横刀拦在左右,反正真要得罪了人,也是栾军正承担,他们毫无顾忌。
真要说担心,他们只怕此时表现不够卖力,被他们的现管栾玉落整双小鞋穿。
走犬使者本欲发作,可一看栾玉落带的人比他多,若说修为,栾玉落能以女儿身被任命为天河军正,执掌三十六万水军的军纪,想来也是不浅。
这样一思量,走犬使者便冷笑道:“好!既然军正大人这么说,那我罢手就是。都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