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苦笑道:“是,晚辈自然不敢拿这些俗事叨扰前辈。只是,事发突然,当日,晚辈来不及取走前辈的画作,想着寺中上下,也看不出那幅画的奥秘,便先放在那里,反而更安全。不料,前几日有人偷偷闯入我的旧居,想是不慎发现了那幅画的秘密……”
从他话语来看,显然陈玄丘的一举一动,其实他都清楚。也许,当日那个杂役,就是他留在奉常寺的耳目,玉衡叛出奉常寺,就是与奉常寺为敌,他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全部人马,一下子撤个干干净净。
邋遢男子淡淡地道:“那人是谁?大雍天子?”
玉衡迟疑了一下,道:“那人名叫陈玄丘,是大雍的一位上大夫,同时也是奉常寺的一位神官。”
“原来如此,既非大雍天子……”
邋遢男子转身欲走:“能破得了我朱玄一的‘画中成世界’,我倒要去会他一会。”
“前辈且慢!”
玉衡大惊,急急辩解道:“前辈,那人并无恶意,只是关心晚辈,所以闯入晚辈旧居,不慎毁了前辈的画作,尚祈前辈原谅。”
朱玄一疑惑地看了玉衡一眼,缓缓转回身来,沉声道:“看你方寸大乱的样子,此人究竟是谁?”
玉衡吱唔道:“他……他是大雍王朝的上大夫,同时荣膺奉常……”
朱玄一一声冷笑,玉衡心头一寒,急忙住口。
朱玄一道:“你不说,以为我便查不出来?”
玉衡脸色陡变,他咬了咬牙,才顿首道:“他……他是陈道韵之子!”
“什么?”
朱玄一脸色顿变,一头乱发无风自扬,鼓荡于空,宛如一条条张牙舞爪的怒蛇。
朱玄一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陈道韵之子?你说他是陈道韵那贱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