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坐车的、坐轿的、坐步辇的,那赶车的抬轿的一个个形容木讷,包括那车马也是,缺少一种灵动的气息。
七音染只看了一眼,就告诉他,那是阳间烧给亲人的纸人纸马,可以化为仆佣,照顾他们的亲属亡灵在阴间的生活。
七音染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鬼魂模样,混在人堆儿里飘呀飘的。
陈玄丘不会变化,只是用功法把气血压到最低,让脸变得一片惨白,混在七音染旁边,虽然是用脚走路,不过很少有人向他脚下望去,倒也无人起疑。
越往前去,人就越多,跟塞车似的,因为还有从岔路赶来,汇入这条主路的幽魂,可这儿却没有个主持交通的,于是……塞鬼了。
“不要挤!”
“让一让”
“哎呀你个色鬼,都做了鬼还想揩油。”
“我的头,我的头,刚缝上的……”
一个绯衣女子慌张地蹲下四处乱摸起来,她的头被碰掉了。
陈玄丘一见,好心地停下,替她挡住乱挤的鬼魂,弯腰给她把头捡了起来。
“啊,谢谢,谢谢。”
那绯衣女鬼的头在陈玄丘手上向他抛了个媚眼儿,害得陈玄丘心里毛毛的。
绯衣女鬼接过头,往自己脖子上一按,立时又惊叫起来:“哎呀,我的胸,怎么下垂的这么厉害?哦,安反了。”
绯衣女鬼看看自己的屁股,双手扶着头一扭,恢复了正面模样。
“这么走,什么时候才能到啊。”七音染大感不耐烦,一拉陈玄丘,就走出了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