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和尤浑跳起来,一脸谄笑地迎了上去。
“杨大夫早啊。”
“杨大夫真是丰神如玉,叫人一见景仰。”
陈玄丘这一身打扮,庄严肃穆、华丽不凡,却也依旧不掩他的美貌。斜纹提花的紫色锦袍,衬着一张毫无瑕疵的俏脸,仿佛一朵紫色蔷薇的花芯儿。
“杨大夫是头一回上朝吧,请这边来。”
费仲和尤浑也是上大夫,不比陈玄丘低,论资历论底蕴,还要更胜一筹。可是,两人知道陈玄丘在国君心中的位置的,所以……很能摆正自已的位置。
不像殿上一些大夫,知道陈玄丘是御前红人,有心巴结,又因他是新贵,自已是老臣,没道理卑躬屈膝,主动巴结,碍于面子不肯上前。
费仲和尤浑点头哈腰地把陈玄丘引到大夫阶层最上首的位置。
陈玄丘一笑,向二人拱手道:“有劳两位大夫指点,陈某新晋之人,许多礼仪规矩尚不知晓,以后还请多多指点。”
一般爆发户都有些目中无人,可陈玄丘很谦逊嘛,费仲和尤浑眉开眼笑,连声道:“陈大夫客气了,大家同殿为臣,理当互助。”
“陈大夫请安坐。”
陈玄丘走到几案后边,袍袖左右一展,就要在蒲团上跪坐下来。
坐在他下首的杨东彬一直侧目乜视着他,这时终于忍不住了,沉声喝道:“陈大夫,坐不得。”
“嗯?”陈玄丘看向杨东彬,费仲忙介绍道:“这位是杨东彬杨大夫。”
陈玄丘目光闪烁了一下,这么巧?原来他就是杨东彬。
陈玄丘道:“请教杨大夫,陈某为何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