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眉开眼笑,一个做寺人太监的,最开心的事当然就是往上爬,越是出人头地,那种身体残疾的自卑感才会低一些。
陈玄丘回到自己住处,南子正站在池边,手中抓着一把鱼食,不时抛些入水,看那鱼儿抢食。
一见陈玄丘回来,南子明眸一转,就发现了他颈间有道血痕,不禁问道:“公子遇到了事情?”
娜扎抢着道:“想来是拈花惹草,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呗,差点儿被人宰了,幸亏本少爷拍马赶到。”
陈玄丘佯嗔道:“胡说八道,拈什么花,那女人就是个女杀手。”
娜扎拍手道:“派来杀你的女杀手,你都能与之共舞,还真是色胆包天。”
陈玄丘哼道:“小孩子懂个屁!”
两个人拌着嘴,便往花厅走去。
鱼不惑跟着进了太子府,这时却又忘了前边那几个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了。
鱼不惑站住,掀开牌子核对了一下:“陈玄丘、娜扎、南子,咦?无名呢?无名怎么不见了?”
无名正从后边追上来,听鱼不惑一说,心中大有暖意,忙道:“我在这里!”
鱼不惑扭头看到,咧嘴笑道:“还以为你跑丢了呢,哎,这些事儿,也就我操心了。”
……
花厅里,娜扎一屁股坐下,扯过一盘干果,顺手抓了一把瓜子,就当磨牙玩儿了。
南子肩颈处挨了一剑,这几天都在敷药,便去取了些自己用的金疮药来。
陈玄丘笑道:“只是一点皮肉伤,不碍的。”
南子微笑道:“敷些药总是好的快些,你别动,安生坐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