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暗叫一声侥幸,话一出口才记起来他现在哪来的钱借人?差点出丑。“韩劲锋这件事等回国后差不多就过去了,到时候你能大张旗鼓地干。”
说到韩劲锋这三个字她脸色明显一黯,“希望如此了。”
不知道要如何出言安慰,那件事情过去的时间也不短了,总要适应现实。他还弄瞎人家一双眼睛,花去2400万,对她已经仁至义尽。这份无声的厚礼换来无言的结局。
她又问道:“你还会在欧洲停留多久?”
“说不准,这次行程除了重新端正对资本主义的认识,还有爱国主义课外活动。欧洲的事情办完也许还要转战其它国家。我听说过两天这里的事情一结束就要挪到卢森堡,你也跟着我们一起走?”
她没听懂这些奇怪的比喻,涉及与己无关的商业计划活动她不便多问,“噢,你们的‘旅行团’有多少人?”
“标配18人,附件若干人。这团里就我青春洋溢,其他都垂垂老矣。我们团里只有我一个属于无足轻重的人物,其他人都是名震一方的大神,因此安全方面堪称世界一流。林晨让你来这儿不是没有道理的。”她让白依然过来很可能就是让她绊住自己,让他有所顾虑,施展不开手脚找老狐狸打架。真是煞费苦心。
“你自己有分寸,我就不多说了。”这句家长训词就像定海神针的当头棒喝,猛然觉察和她交谈的语气越来越轻佻越来越欠揍。就算活跃气氛也该适可而止。
他觉得该适可而止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她靠过来挽着他手臂,身体的一部分重量自然压在身侧。产生这种冲压效果的原因在于,对方已没了保持心理舒适最小距离的顾忌;对方的这种举动已非试探性,而是怀着一举成擒的决心。
林欢心里一紧,她神色自若,“听起来不错,那从现在起我就一路紧跟着你。这儿好冷,要不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她已经看穿这家伙的底细,无论如何都不敢越雷池一步。既然如此,这种程度的亲密举动也不过是聊以慰籍自己一点点的需要。更进一步骚扰他也只能换回时候让两人后悔的回应。
他心里又一松,算了,也没什么大不的,“我们回去吧,明天还有不少事,等忙完再抽空陪你玩。”明天大会后的小会是叶知秋专门为他召开,对双方都有重要意义。今晚还要想清不少演出细节,明天好在会上多捞点好处。
这华晨高科还是不稳啊,不过经历场小小的风雨,就飘摇得四处告急,根基还不够深。首席架构设计师还有不少工作要做,这次事件过去该考虑是否该退出国内股市,改道纽交所?或者干脆把所有股票都买回来宣布退出融资领域,安全第一?
两人走到船尾不由得傻了……怎么回去?刚才竟然忘了将快艇留下等他们。
这艘游艇上还有四架摩托艇,接送贵宾用的小型游艇现在停靠在码头,明早顺便要运送燃油回程——这艘大游艇明天就要启程,预计四天后到达地中海。游艇上的工作人员以为他们要来过夜,当初看到他们犯了那么低级的错误也没想去提醒,最后他们请示林欢是否要将游艇驶向市区码头。
摩托艇那玩意他和白依然都不会开;现在的季节四处漆黑也不适合开那个;劳师动众把船开回去再开回来要浪费不少物力人力。林欢问了明天码头上的游艇什么时候能回来接?员工甲答道:“五点,准时。”
林欢道:“那就麻烦帮我们安排住的,明早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