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在心中叹息,也不再说什么。从湖南路到家过不了几条马路,林欢道:“你还回去?还是我送你回家?”
白依然道:“不必了,现在车不好开,你送我到静安站下车就好。对了,你说周末带上你女朋友们吃饭,现在怎么样了?”
林欢为难道:“估计难了,今天要让她们知道我和你厮混半天,回去肯定要扒掉我的皮再扔进小黑屋里。”
她笑道:“真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有几句是真的……”
“句句属实,我向来老实,即使其它有些现在不方便说的,大体也都是实话。”
车到了静安站附近路边停下,白依然下车。林欢看她已走到车前回头看了一眼,又朝自己这侧缓缓走近。把窗户玻璃按下,白依然走到他面前笑道:“果然没半句实话,这车挂着军牌,明明就是我以前看过的那台。”说完回过身走了。
林欢回到家洗把脸,把自己重重抛到自己沙发上闭目养神。如果整天无所事事,家会让你无聊;如果每天都像今天下午这样来上一回,家就是宁静的避风港。自己的玩火行为险些拆了这座避风港。打电话给小丫头,还好她说晚上回来吃饭,只不过会比平时晚半个小时左右,她会买东西回家煮。林欢说林晨今晚会晚点回来。夏霁霏道:“知道了,乖乖等我,别乱跑。”
林欢答道:“明白,不再乱跑。”
接着打电话给陈冠浦,说自己买了不少礼物送他,问他明天有没空到自己家一趟。陈冠浦感兴趣地问是什么,林欢道:“你来了就知道。”
去苏州时忘了或者说抽不出时间带姑妈到新居去,钥匙也没给她。打电话问了老杨那所房子的确切地址,然后又打电话让快递公司上门收件,准备把四把钥匙连同写下的地址寄过去,以免到时候姑妈又因房租等其它问题和自己争执不下。自己留下两把,万一快递寄丢了还可以再寄……
听老杨说那所房子搞得很不错,希望他们一家住得习惯。房契和水电煤气卡还在自己手上,老杨还是按老规矩各存了不少钱在里头,暂时够用。改天到苏州去时再亲自拿给他们——近期确实该再去一趟,结婚需要去街道办民政局办的手续昨天也没去。快递来收件后他到了自己屋子开始动手干活,一个月四吨,代理金都收了,从过年回来后一直把正事抛诸脑后。
代理金收是一方面,产品的利润才是大头。给叶知秋的定价比原先给老曾他们的还高出20%,即一克12块人民币左右。以免他们两人发现自己原先定价中的利润过高(事实上这东西的利润到底有多高只有他和叶知秋明白,所以从这一点上,叶知秋是非常大方的)。三人各10%利润,他计划让公司负责成本核算这方面的精算师把将来三方共同投资后的成本做到9块钱一克。
这九块就是自己的毛利……很多吧!其实只是还好而已,华晨高科还替自己输入了离子精炼设备等冶金用的高端生产线,垫进去了多少也不清楚,因此初期只能算回收期。但公司也是自己的,资金怎么流转最后也是自己和林晨获益最大。想至此心里对林晨的愧疚感少了些,他对她的愧疚一是把整个公司的担子全丢给她,当初她说的没错,ceo不光是名头响亮而已;二是由于自己的缘故害她失去了竞赛资格。
边神游手下也不慢,产品都按给叶知秋样品的样子堆叠排列好,最后算了算有一百多锭。这一百多锭铁疙瘩的价值和高纯度的海洛英几乎不相上下,这种程度的产能着实惊人,印钞机印得也没这么快。拿起一块铁锭在手中把玩,情不自禁念道:“葵花在手,江山我有,哈。”
他又做了块正方形薄薄的锅垫,免得每次吃饭都要找报纸来垫,原先的垫子是棉的,有时候用来垫底部非常热的砂锅,到最后全烧坏完。拎着那块垫子走回家中,传来厨房里抽油烟机和锅铲清脆的碰撞声,内心油然生出一股温馨。
走到厨房从她身后抱着她道:“你回来发现我不在怎么没打电话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