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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霁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那条什么去旅游的可以商量,其它的我完全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林晨道:“嗯,出去玩的主意不错。年底快忙完了,我们计划一下去哪玩吧?年初一到初五出门比较好,人少而且开车方便。”

林欢愕然道:“那其它的你们不打算遵守?”

夏霁霏摸完他头又拉住他一只耳朵,“哪来的那么多规矩?这样还有什么生活乐趣可言?”林晨接道:“应该是你听我们的,否则允许你和平地脱离我们这个大家庭。”

林欢道:“一起出去玩全体通过。那好,我退四步,第一条我要坚持!”

夏霁霏问道:“第一条是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三人一起睡,我睡地板都行,今天我坚决不离开了。因为年关将近……”

林晨笑道:“你可以上前线睡电梯口保家卫国,这样我们更安全。”

林欢将夏霁霏扶正坐好,长吁短叹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夏霁霏在他身后道:“小气的男人,生气啦?”林晨也道:“回头笑一个,别那么小心眼。”

林欢感到一切索然无味,不如去研究点实际的东西。这两人分明是在公报私仇!怎么心理都变得那么阴暗?罢了罢了,白疼她们两个。既然要忍,大家都一起来忍,看看谁输谁!我这儿是和尚庙,对门那儿是两间尼姑庵。真不如原来两头游荡快活自在!真不可爱,很没情调。

他回到房里百无聊赖了翻一阵书,逐渐来了状态,手掌中的铂金隐隐散出光华。每当这种奇异的现象能持续一阵,效率就高得离谱:头一回给小丫头做项链,最后忽然“哔啵”爆出光华那回就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现象。他的转刻过程同样也有个“出纸速度”的限制。如果普通情况下的转刻以a4针式打印机的速度来比喻,那现在这种状态下的速度大概与海德堡六色印刷机的相当。

情场失意,事业相伴;何以解忧,惟有胡思乱想。生产高峰期过后,他从入定的境界里回到现实。浑身筋疲力尽,一阵阵酸刺感以特有的频率从双脚延脊柱传到大脑。疑惑着又隐隐有些担忧,从前可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是不是用脑过度了?

看了表,两点四十。她们再也没来敲过自己的门,很可能各径自去睡了。无情啊,无情!此处多待无益!收拾好桌上一干物品,腋下夹了百科全书,负气出走。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她们要不来寻,自己就归隐到终老,哼哼。

回到家中直接到书房,把13卷放进书架抽出14卷,直接进行下一本。不知不觉天色微亮,细密的水珠铺满窗外玻璃,难得来场冬雨。他推开一扇窗户,让满屋参杂烟味的温热和外界的冰冷进行着热交换。从巴掌大的窗户向外看去,人工堆砌的大千世界弥漫在一望无际的绵绵细雨里,印象中的现实和现实里的轮廓也漾出许多柔和,心里被牵出一丝丝触动:这每时每刻间的红尘俗世里,不知道要上演多少场和自己类似的悲欢离合?

他凭窗而立,当然少不了再来根烟;最近的烟瘾有明显上升的趋势,原来一包烟在口袋里能待两三天,现在每天都得补充包新的。一根烟即将灭尽,正要关窗回头,忽然暗骂了一声:“我要昏迷!你们又来!”五团红色的光球有的从室内地板墙中冒出,有的干脆直接在他面前凝聚成形。这回因他有过前车之鉴,所以一动也不动,但它们显然不理会,直接照轰过去。照旧各自大小不一的五颗光球,拖着回音的尖啸在屋里停留了几秒后,声音与形体像沉进另一空间的障蔽,一切恢复到一分钟前的平静。

林欢两脚张开摊在地板,背靠窗台下的墙面;周围满是灰色细屑,全身上下衣衫尽碎,变成无眉光头,昏倒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