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一开,漆黑一片的房间顿时亮如白昼,房间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破碎的烧杯试管广口瓶,各种瓶瓶罐罐盒子箱子仪器药品笔记报刊扔了一地,墙上乱糟糟地贴了大片的便签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数据还有泄愤似的涂鸦和大片颜色斑驳的污迹,这一切都在时间的封存下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定格在了被摧毁的最后一秒。

我好奇地跟在我爸旁边,看他满目肃杀神情悲痛地盯着房屋尽头一台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仪器凝望了片刻,举起右手释放alpha气场,满地的残渣碎片顷刻被席卷两侧,尘土飞扬里开辟出了一条通向那台仪器的星光大道。

我灰头土脸连咳带喘地捂着鼻子跟我爸一步步走到那台仪器跟前,我爸怀念旧情人一样目光复杂地把那不知道溅了什么液体显得灰扑扑脏兮兮的仪器打量了一遍,让我坐在了仪器旁边的椅子上。

我弹弹土,好奇地坐下,却吃惊地看到我爸给我扣上了手铐脚镣。

我觉得我变成了实验室里那任人宰割的小仓鼠!

我连忙问我爸:“您这是要干嘛?”

“确认一件事。”我爸面色凝重视死如归地插上电源打开了开关,我就听“嘀”地一声,旁边的仪器嗡嗡的运转起来,一侧的屏幕发出了柔和的亮光。

我爸攥着拳头站在仪器前面纠结了片刻,然后下定什么决心一般颤抖着手指在机器上按下了几个按键。

扶手两侧和脚踏两侧突然冒出来四根锋利无比的钢针,齐刷刷扎进了我的两条胳膊和两条里。

我——

我吓得大叫一声,嗓子都劈叉了。

这特么多少年没消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