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着两个眼圈白了我那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张口就安利黄色不可回收物的oga老母亲一眼,顺便把两个伸长了脖子满脸八卦坐等吃瓜的侄子按回去,萎靡不振地回答道:“您想多了,连米都还没有,煮什么熟饭?只不过是昨晚赶了一宿稿而已。”
我妈叹了一口气,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唉,让我白激动一场。”
我——
您老这是盼着我被人糟蹋还是怎滴?
我哈欠连天地在饭桌旁坐下,我那被我们家这位未婚先孕的先驱熏陶了整整十二载以至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整天想着步我那oga老母亲后尘的oga小侄子林明瑞趁我爸我哥我嫂上班中午不能回来迅速往我旁边凑了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煮?我不介意在旁边帮忙添两把柴。”
我:“……”
你不介意我介意!
这孩子脑子里整天都在乱七八糟地盘算啥?
我抓住他的小脑瓜扭正他的小脸,恨铁不成钢地命令道:“吃你的饭!”
“行吧。”林明瑞小林童鞋扁了扁嘴不情不愿地戳了戳碗里的大米饭,我一松手,他立刻又阳光灿烂地冲我一笑,“我真不介意!”
我他妈——
若不是我老僧入定一般心如止水地修行了二十多年,我几乎当场就要扣他一脸大米干饭!
我一点也不想再理这沆瀣一气的祖孙二人,强打起精神,风卷残云一般吃过午饭,风卷残云一般躲回屋里补觉去了。
为了防止我这不靠谱的一家人再因为我精神萎靡哈欠连天整天正事不干丝毫不顾及当事人感受地打趣我,我除了外出吃饭,接下来的几天都以赶稿为借口躲在自己屋里疯狂补觉,就连和颜九霄的例行约会,也被我机智地缩短到每天半个小时。
颜九霄见我约会时精神矍铄意气风发的模样,似乎彻底放下心来,再也没有怀疑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一边庆幸自己的机智,一边忍不住暗自纳闷,这距离发情期过去都一个礼拜了,我几乎天天睡了吃吃了睡,怎么这困意不消反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