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无聊赖生无可恋恹恹欲死地在重症监护室又呆了整整三天三夜,才被冷血无情无理取闹浪费别人光阴浪费得跟谋财害命没什么区别的颜九霄颜老阎王放出来。
被放出来的我在通往普通病房的走廊上掐指一算,在这恹恹欲死的三天三夜里,我悲催地错过了我托遍所有关系才好不容易寻觅到的最后一个相亲对象。
我不知道那位被突然失联的我放鸽子的相亲对象还乐不乐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和我见上一面,如果他不乐意,恐怕我得从我身边这位时而满面春风时而冷若冰霜的颜九霄颜老阎王身上下手了。
我正面目狰狞,啊不,心如止水地死死盯着脚下滑溜溜的地板暗搓搓地琢磨着怎么把我的手机从颜九霄那里要回来再联系联系那位与我失之交臂的相亲对象以及怎么再哄哄这个老阎王看他能不能给我牵个线做个媒,我突然就听到前面有人兴高采烈脚下生风地跑了过来并且热情洋溢地喊了一声“哥”。
按理说我是家里最小的,这声“哥”也肯定不是喊我的,我完全可以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完全不用管这人是叫哥叫姐还是叫大爷,但我最终还是不得不循着声源抬起了头。
因为这个叫“哥”的家伙把我的输液管挂住了。
我滴溜溜地随着输液管圆润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抬眼便见到一个朝气蓬勃意气风发身材高挑的alha挂在了本来走在我旁边的颜九霄颜老阎王的身上。
我——
我哥要是敢这么挂我爸身上,早被我爸打死了。
我那顶天立地的alha哥哥满面寒霜地后退了一步,我那不靠谱的oga母亲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我看着被夹在两人中间反复摩擦的我的输液管,忍不住轻咳一声,问颜九霄:“这位,你弟弟?”
颜九霄狠狠揉了揉那年轻alha的头发,抓住他的后衣领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言笑晏晏地给我介绍道:“我表弟。”
“你好,幸会幸会。”我心如止水地向他表弟伸出我那扎了针管贴了胶布的爪子,心如止水地在他表弟伸出爪子碰到我的手之前又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因为我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异常严重的问题。
我心如止水地问颜九霄:“你哪个表弟?”
“我只有一个表弟,上次不是跟你提过吗?孙少则。”颜九霄言笑晏晏地回答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