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念上的分歧,其实就是意识形态的分歧。尽管不少人是唯物主义者,但平心而论,世界还是唯心而现,还是由意识形态来决定世界的最终命运。
“但愿吧。”施得淡淡地说道,他也知道元元和他同去石门,目的并不单纯,他对元元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走到半路,施得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赵非凡来电。
“得哥,不好了,二小和大个带领着一帮流浪儿童,从工地上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拦也拦不住……”赵非凡的语气有几分焦急,“要我说,市里既不批准我们捐助,又不收留二小他们,二小他们又不理解我们,我们两头不落好,这叫什么事儿?我看,算球了,不管了,爱谁谁。”
赵非凡现在负责惠民小区工程,为了临时安置流浪儿童,在工地上专门设置了一个流浪儿童区,让二小、大个等人住在里面,由赵非凡安排专人负责流浪儿童的住宿和安全。谁知今天一早,他比平常稍微晚了几分钟到工地,一到工地就发现流浪儿童走得一干二净,顿时急了。
“不能不管,事情既然接手了,就要一管到底,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半途而废……”施得心想杜清泫果然比毕问天棘手多了,杜清泫为他出的难题,让他左右为难,放手,又不甘心,也不符合他的为人原则,继续向前,付锐又卡住不批,等于是现在悬在了半空之中,上不去下不来,很难受,怎么办才好,有了,“这样,你和曾登科几个人商量一下,看曾登科有没有什么办法。”
“曾登科能有什么办法?”赵非凡十分不解,为什么得哥这么信任那几个老骗子。
“去问了不就知道了。”施得知道赵非凡对曾登科几人没什么好印象,嘿嘿一笑,佯怒,“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也许让你最看不起的一个人,关键时刻,却能做出让你震惊的事情来。”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我不认为二小和大个能做出什么让我震惊的事情来,尤其是大个,哼,人小鬼大,仇视社会,敌视别人,又一肚子坏水,一个流浪儿童,还拽得跟二百五似的,我觉得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赵非凡被大个顶撞过几次,对大个印象极差。
“危重病人临死时还可以再抢救一下,大个还小,为什么就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非凡,有一个人他12岁开始学抽烟,说话带脏字,欺负弟弟,调侃修女,所有学科的成绩都不及格。大学毕业后经商,屡战屡败,直到40岁之前,他还一事无成,所有人都认为他这一辈子肯定会无所事事到老了。但他在妻子的帮助下,先是戒了酒,然后走向了仕途,在担任了6年州长之后,他成功地当选了总统,虽然他是历史上最有争议的一届总统,但他的成功推翻了所有人为他所下的结论。”施得一边开车,一边还兴致勃勃为赵非凡讲了一个故事,必须让赵非凡跟上他的脚步,否则如果一直不同步的话,会埋下隐患。
“得哥,你说的是谁呀?经历这么富有传奇色彩。”赵非凡听得入了迷。
“就是即将上台的美国总统小布什。”施得呵呵一笑,挂断了电话。
赵非凡收起电话,半信半疑地去找曾登科商量如何安置二小和大个等人的事情,虽然听了施得的故事,不过他对曾登科等人实在印象太差,也就对曾登科等人能解决二小和大个等流浪儿童的麻烦事不抱什么希望。不料曾登科听了赵非凡的话之后,只想了片刻,就说他有一个办法,保证可以顺利而迅速地解决流浪儿童问题。
赵非凡不相信,以为曾登科当惯了骗子,说话没把门的,张口就是大话连篇,不料等他听到曾登科的主意,顿时瞪大了眼睛,激动地一拍桌子,一把抱住了曾登科的肩膀,没大没小地说道:“老曾,哎呀,老曾,哎呀,你可真是一个人才,这么好的主意,你咋不早说呢?”
曾登科在施得面前放不开,在赵非凡面前却很是洒脱:“赵总,你不开口吩咐,我哪里敢乱说话,是不是?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到底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见的事儿经的事儿多,基本上不管什么疑难杂事,都能拐弯抹角地想出解决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