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关了窗子,看着满屋子李如意的画像,继续埋头苦读。
“崇陵是怎么盯上王知星的?”萧牧川自顾自问道。
云升从旁拿过一个桃酥饼,一掰两块,一块塞到萧牧川嘴里,一块放在自己嘴里。
他边嚼边说:“我倒听丰年提起过一次,这位千岁就喜欢王家郎君这样白净的小公子,不光他,连他‘干儿子’也跟他一个德行,好男风!”
说完,他突然想到自家主子也好男风,立马捂住嘴,眼珠子左看右看找不到个好借口。
“二郎,我、我说错话了……”
“我不好男风,我只好李晏欢。”萧牧川解释了一嘴,想到王知星唯唯诺诺躲在崇陵怀里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王知星若是找个正经人也就罢了!可崇陵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太监!说不准要怎么折磨人。”
“二郎。”溯玉突然敲门,“王家郎君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去找王知星,王知星居然亲自来了!
萧牧川囫囵咽下嘴里的桃酥饼,过去打开门。
王知星一见萧牧川,先规规矩矩躬了一礼,“今日多谢二郎替我讲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牧川把人从地上拽起来。
“我知二郎替我心急,于是来找你说清楚,并非他强迫我,他是真的待我好,你瞧这玉佩,还有这玉冠,都是他送的,还有你看我这伤口,是他亲自给我撒的药粉包扎起来的。”
他胡乱扯着自己身上的东西给萧牧川看,以证崇陵对他是真的不错。
但他又没说谎,东西都是崇陵送的,伤也是崇陵包的,并非他心意,却要装作十分欢喜,好骗过萧牧川去。
“所以二郎不必替我担心。”
萧牧川点点头,算是应下王知星,可他说出来的话却直接点在王知星脸上。
“我知道你现在身不由己,说的话也言不由衷,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如果出了什么事,还有萧家跟谢家,这话之前当真,现在当真,以后也当真,我们如今没有能力帮你,你大可以跟崇陵直说,且让他等着。”
他不是王家人,才不在乎王家的死活。
王知星立马红了眼圈,“二郎,我、我没什么用,你不必费心费力帮我做什么。”
“不对不对,你不必费心费力做什么,但我可以帮你打听他的一些消息,他现在很相信我的。”
萧牧川越发咬牙切齿。
“我从前不觉得他有多难相处,可他从一开始就看我如仇家,现在我才看懂,有些人天生就不对付。”
他开始并不明白崇陵为何平白对他带有敌意,现在想想,或许就是骨子里的气场犯冲,叫他们互相瞧不起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