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证据,说不出是谁在跟踪我,而我能提供给警察的报警理由就只是“感觉”。
凭感觉报警,说出来都会贻笑大方。
所以我只能继续忍着,继续遭受这样的煎熬。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其他人也有过这样的感受,应该有吧,世界之大,总该会有人跟我经历着同样的痛苦。
只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我怎么都想不到,在我27岁的时候,还要去重复体验这种令人直冒冷汗的感觉。
明明是烈日炎炎,我却冷得浑身发抖。
我对娄危说:“我好像又回去了。”
他问我:“回到哪儿去?”
说起这个的时候,我正蜷缩在沙发上,半小时前刚刚打电话,把在外面的娄危叫了回来,理由是——那个人进了我们家,就躲在角落里,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娄危火急火燎地赶回来,问我那个人在哪儿。
我告诉他,就在家里某个不起眼的角落藏着。
他到处寻找,没有找到。
可是,我很确定,那人一定在,我感觉得到。
我真的感觉得到,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只要我闭上眼睛,我就能听见那个粗重的呼吸声,有些急促,像是疯癫的野兽看到了自己的猎物。
我就是那个猎物。
娄危没有找到他,告诉我一定是我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