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商队都走邻近港口的那一条路,很少从北城门这个方向进来。
而没有商队从北城门的方向来,‘过路费’自然也就少了很多。
家里面花了那么多钱贿赂让他们来到守备队工作,自然是为了发财,寻常人家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积蓄都不一定有这么多。
然而来到守备队后跟着自己的头儿,吃喝嫖赌快活日子不说,一年光卡要的过路费刨去上供给总司令的,下面弟兄们分一分
最多最多两年的时间之前家里面贿赂花费的重金就全都回本了,剩下的都是净赚。
潘托斯城中的一些小商队或是中产家庭以上都排着队拿着大把的金币,挤破了脑袋也想要把自己家不争气的孩子送到守备队里工作。
又安全,又能够发财,谁不想来?
而听到了这些城门守军的对话,刚刚缠着他们的猎户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眸中的紧张。
随后那一名用马背托着鹿,身材瘦高的猎户看了一眼不远处同样被阻拦在城门外的佣兵。
两伙人的眼眸中竟然都有一抹心照不宣,互相点了点头。
咕噜噜——
马车的车轮不断发出声响,长长的车队终于来到了潘托斯的城门前。
“站住!”
“你们从哪里来的商队?”
城门的警戒官扶了扶头盔,身上的盔甲都快穿不上去了,然后挺着圆滚滚的肚皮走了过来。
城门边的百十来名守军也一下子被吸引过来不少。
而商队的首领则是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看起来已经有了五六十岁的年纪打扮平平无奇。
乘骑着一匹高大的灰色战马,战马的毛发都有一些擀毡,似乎是很久都没有洗澡了。
“这里是我的家乡,这位大人”
老者坐在脏兮兮的马背上声音有一些低沉,用的是标准至极的瓦雷利亚语。
他望着城门后繁华富饶的城邦,一双眼眸中露出了深深地怀念。
他从这里出走了半生,直到今天才敢易容之后归来。
“别和我说那些废话,我问你从哪来是哪的商队?”
而身材肥胖的城门警戒官自然听得懂瓦雷利亚语,但他如今的态度可没有昨天面对韦赛里斯时的战战兢兢,变得极为的不耐烦。
“我从泰洛西而来,这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