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组已经出了调查结果,澄清说明也已经发出。各路媒体我都已经打点到位。这事儿确实做得不地道,是我急进了。”
柏秋池动了下手腕,终于从王飞的手里挣脱出来。
他拎起酒瓶就往嘴里灌,喉结随着酒液急进地上下移,盛玉宸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咣!”地一声响,玻璃酒瓶被随意地往圆桌上一丢,杯口上的酒液渗进了桌布里。
柏秋池仍然站得笔挺,嘴唇被红酒浸透了还带着红。
“呵。”王飞抬手摸了摸下巴,王玉哼出一声笑,他瞥了眼瓶子,终于露出狠劲。
“小秋哥,光这样不够吧?这部片我还抄送了外国影展,现在他们已经将我的参赛资格消除了。”
“即使你发出声明,这部片子已经起了争议,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已经被泼上脏水,洗不干净了。”
“这事儿是我撺得,冲我吧!”
盛玉宸竟一巴掌将餐刀拍在桌上,他忍无可忍,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都快没了血色。
柏秋池蓦地变脸,眼底泛出一丝狠。他刚要说话,王飞仰背往后一靠,他终于看向盛玉宸,接着一挑眉道:“是吗?你和我弟有仇?”
“没有。”
“王飞!”柏秋池低着嗓,警告意味甚浓。
“既然没有,那就说不过去了。”王飞置若罔闻,他用腿抵住圆桌,朝酒瓶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哪儿都有规矩,我们也有。你拿这酒瓶往头上砸,这事儿就算完了。”
“王飞,别太过分了。”
柏秋池侧过身将盛玉宸挡在身后,他的声音终于彻底冷了下来,半张脸笼在阴郁中,瞳孔中摄出的劲儿捻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