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揭开被子躺进去,干爽的头发让枕头发挥了该有的舒适感。半醒半睡之中,他又想起了阕云柯没搬进来的那些个日子,他一个人的日子。
他向来洗澡必洗头,身体可以用浴巾擦干,头就用干毛巾随便一包就爬上了床。明明不是很多的短发,很多时候第二天醒来还捂在毛巾里没有干。他不得不再洗一遍,然后随意擦一下就出门,靠的是自然风干。
自从阕云柯搬进来之后,偶然一次看到他卫生间的吹风机的标签都还是新的,就习惯性的给他吹头发,算起来也差不多一个月了。
莫名的他突然又想起来以前参加江曜川堂姐婚礼的时候,堂姐的追求者之一借着酒劲质问她为什么他追了那么多年还不如一个才见过一个月的人。江曜川堂姐怎么回答的来着?她说:“有些人只见一面便倾盖如故,有些人相处一生也不过是白首如新。”
梁榕易有些自嘲的想了一遍初见阕云柯时候的事情,他找他不过是因为他多次和那个老奶奶出现在一个场合。他最开始其实是怀疑他的,只不过后来发生的种种事迹偏离了他的重心,他差点以为他们本该就认识,会有倾盖如故的情谊。
“你终于来了?”
第二天一早,梁榕易刚到南山别墅区就被江曜川拦了下来。
“干嘛?”梁榕易揉了揉眼睛,他前半夜的好梦直接导致了后半夜的失眠。他思来想去睡不着,只好来这边看看,毕竟这个营耗费了他不少心血。
“借我点钱”江曜船紧接着一句:“快快,要五万。”
“干嘛呢?林薇也被绑架了?”梁榕易抬手打了哈欠,拿出手机给江曜船转钱。手指正要按在ho键上又抬起头问他:“你连五万块钱都没有了?”
“不是,我跟我爸吵架了。”江曜川看梁榕易收起了手机又赶紧说道:“陈云轻抽脂出了问题,现在在人民医院治疗,他父母不知道这件事,再不交钱就完了。”
“啊?”梁榕易紧接着又问道:“这算谁的?她在我这里减肥不会算我的吧?”
“对对对,算你的。”江曜川边拉着他上车边说道:“你跟我一起去。”
梁榕易心想这麻烦这锅简直是又黑又深,不是很情愿的跟着江曜川往医院去。
陈云轻在住院部9楼,就在阕云柯奶奶所在的楼上。他路过楼梯口的时候特地往阕云柯奶奶所在的病房处看了一眼。谁曾想薛阿姨正好拎着饭盒走出来,见着梁榕易有些惊讶的打招呼。
梁榕易点点头说去楼上看个朋友,就灰溜溜的跟着江曜川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