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疼呢?”阕云柯有些自嘲的说道:“疼了怎么办?”
梁榕易被他说的有些懵,男子汉大丈夫公然喊疼就算了。这青天白日的丝毫不给人台阶下,难道看不出他这是礼貌性的客套话?
“那”梁榕易嘟囔道:“那就去看嘛,还能怎么办,撞都撞了。”
“没用的,算了,我先回家去了。”阕云柯伸手拦下停靠在路边的出租车,钻进去又把头伸出来问他:“你雅思学的怎么样了?”。
“什么?”梁榕易没听清他的意思,但还是赶紧回道:“挺好的,八点五分不成问题。”
他其实并不知道八点五分是什么概念,雅思报名都是江曜川帮他报的,他甚至没去上过一节课。只是前不久听说江曜川的表姐考了八点五分直奔爱尔兰与情人相会,想着八点五分应该是个不错的成绩。
谁知阕云柯却突然笑了笑,他说:“别装了,你考不上的。”。
“你”梁榕易看着出租车飞驰而去,脸涨的发红,一边跺脚下的台阶一边把未说完的话骂完,重复着说:“你大爷的,去你大爷的。”。
“师傅,去思源一中。”阕云柯把头埋在胳膊里笑个不停,笑够了才挥着有些酸疼的手跟司机报地点。
“你这孩子,气足,挺能笑的。”师傅是个能唠叨的,紧接着又问他:“你现在回去学校也不让你进啊,高三的在补课。”。
“没事,我也去补课。”阕云柯挥了挥手臂,试图借着动作挥散点疼感。
“这你还逃课啊?”师傅沉默了半响才紧接着说:“现在正是要紧时刻,你不好好呆在学校学习你出来干啥呢你?”
阙云柯笑了笑没回他,心想这是典型的家长无用焦虑症,没准他孩子正在初三、高三呢。
“我儿子也是思源一中的,最近天天晚上学到三点呢。”果不其然,师傅又开始说道:“中考好不容易考进来,高考是最后一战了,要努力啊孩子。”。
“嘿嘿”阕云柯没回他,只顾着陪笑。
师傅见阕云柯不说话,估摸着这是个学习不好的不良少年,说出来的话句句不离他那优秀的次次考年级前三十的儿子,大概是想用同龄人的努力激发阕云柯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