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就好像是什么开关,祁宴憋了半天的话压抑不住,倾泻而出。
“怕我担心就可以自己硬撑?怕我担心就可以自作主张疏远我?怕我担心就能自己决定一切?”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咬牙问:“霍则,我们是什么交情?难道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祁宴越说,情绪越控制不住,眼睛都红了。
他起身,用力呼吸,把翻腾的怒火压下去。
“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抛下这句,祁宴快步离开。
他怕自己再留下,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口,等冷静下来,到时后悔也来不及。
关上门,祁宴却没走远。
他倚在门边,头往后仰,直至抵上墙面。
现在病房内只有霍则自己一个,在沈若莹他们回来之前,祁宴都不方便走开。
对于发了一顿火后还能想到这点的自己,祁宴默默在心里骂了声。
他把头发往后耙,保持这个姿势,望着天花板。
其实比起生霍则的气,他更不能原谅自己。
从沈卓安着急的样子,和沈若莹忧心的模样看来,一年前的霍则伤得肯定不轻。
偏偏他自己什么也没感觉到,只因为霍则对自己的态度冷淡,到最后他也放弃去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