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捧着饭碗,笑笑地看着自家儿子默默红了的耳朵,又看了一眼一直盯着鱼看的霍则, 笑得诡异。

霍则跟祁宴相反,比起肉类,他更喜欢吃鱼。

对于从小常常来家里作客吃饭的霍则,祁母不可能不知道对方口味。

没有直接点破,只不过是怕自家儿子脸皮挂不住,到时候把人取笑得连午饭都不肯吃的话,要哄可就麻烦了。

而霍则自己捏着空碗,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祁宴见他过来要准备装饭,对他说:“你要吃饭还是喝粥?粥我也煮了,你要是实在没胃口就喝点粥?”

霍则:“……我都可以。”

他已经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就像大冬天的,在外头正冷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忽然被人拽进一个温暖的屋子里,四肢百骸都充盈着暖意。

而拉他进屋对方还嫌不够,端了杯冒着热气的热牛奶给自己,就坐在对面看着自己喝,深怕自己再冻着了哪怕那么一点。

祁宴顺手拿走他手上的碗,到厨房盛了碗八分满的白粥,放到他桌上:“吃呗!别客气!”

霍则原本没什么胃口的,可鲜甜的白米香气一直萦绕在鼻端,祁宴还给他夹了几朵西兰花和几筷子白花花的鱼肉,放进他碗里。

祁宴:“多吃点,我煮得可辛苦了!”

霍则一口一口,慢慢咽下,祁宴给他夹多少,他就吃多少。

等他一碗吃完,祁宴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问:“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霍则点头:“嗯。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