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清醒,声音还发不太出来,带着浓浓的鼻音。
祁宴轻轻撑起身子,把自己的手探上霍则的额头:“我看看还有没有发烧。”
他手触上霍则额头的时候,霍则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摘掉了罩上的一层薄雾,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昨天被祁宴照顾着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还有他接了自己回家住方便照料的事。
“好像没烧了。”祁宴伸长着手嘟囔。
霍则倒吸一口气,迅速退到床沿,动作太大还把祁宴惊了一下:“你又怎么了?”
病好了又开始发疯?
霍则扶着额头,掩下眼里的惊涛骇浪,宛如在强迫自己接受什么事实似的。
“……没事。”
千言万语,他心里的千万个惊叹号也只能一个个强压下去,换作一声稀松平常的“没事”,来打消祁宴眼里的困惑。
“我先去洗漱。”
霍则眼神避开祁宴,径自下床去了洗手间。
这间客房霍则并不是第一次来借住,摆设和开关位置什么的,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关上门,霍则靠在门板上,闭眼按了按自己眉心。
他算是想起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了。
烧昏了脑袋,梦境现实不分,幸好没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行为,也没把自己真正所想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