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苦橙花香扑鼻, 祁宴被压得满头金星。

祁宴憋了憋, 不禁无语问苍天:“……到底谁不乖?”

他现在手脚都被霍则长手长脚给压着, 刚刚探了探霍则的额头, 烧明明已经退了不少,却不知道为何,两人肌肤相触的位置祁宴还是觉得温度略高,不由怀疑起自己难不成也病了?

想伸手摸摸自己额,看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 结果手被压住, 抽也抽不开。

祁宴嘴角抽抽。

被这么箝制着也不是个事。

祁宴打算把人掀翻了自己起来, 然而转头看见霍则, 想到他现在还算是病人,蓄起的力气就泄了大半。

他躺回床上,无语望着天花板。

“……算了, 反正今晚也是要睡这儿的。”

他只是不想吵醒霍则,并不是没有力气挣开!

──祁宴只好这么说服自己。

高大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上,他们两人从小到大什么举动没做过,但是这么亲密的姿势,的确还是有点暧昧过头了吧……

祁宴抿了抿唇,努力忽视自己脸上越来越高的热度,脑海中拚命把自己思绪抽离,免得真闹出什么笑话。

他回想着霍则病中的所作所为,在心里一笔一笔记了下来。

走路要他扶、洗澡要他服侍、连睡觉都要他陪……等,祁宴心安理得地运用了各式夸饰法,把自己想象得特别高大上,面上神色都因此得意了不少。

等霍则康复的时候,祁宴打算掰着指头,把他干过的这些“丰功伟业”,一个个数给他听,看霍则这家伙能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