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想听见的话,祁宴顿住,看向霍则。

霍则淡淡地道:“白从之高二时期游出的纪录,与你相差无几,现在的他能办到的,以后的你未必不行。”

说完还摆弄着手机,调出祁宴几次游出的最佳成绩和白从之高二时留下的纪录比较,果然不分轩轾。

甚至有几次祁宴在秒数上还快了一些,若是照这个势头锻练下去,祁宴将来未必不能达成与白从之同样的高度。

──甚至更高也不一定。

霍则给他看了手机屏幕,见他目光都呆滞了,笑了笑,把手机收回裤子口袋里。

“祁选手,你觉得赢过白从之这名头听起来比较响亮,还是在国际上,破了前人的纪录留下的名头响亮?”

祁宴整个眼睛为之一亮,仿佛一下午流失的精神气全回来了,他一个挺身站起来,很有精神地道:“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破纪录啊!那可牛翻天了!”

他兴奋地不断模拟破纪录后旁人对他的恭维和媒体对他的评价,模仿得维妙维肖,举凡什么“第一个游进某某赛事的亚洲选手”、“第一个游进某某秒数的华国人”,越讲越激动。

霍则拿起他的随身包包和水杯,边听他忙碌地一人分饰媒体和他自己发表感言,边微笑听着。

终于把祁宴聚焦的点从白从之身上挪开,霍则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们熄了灯走出训练室,门刚落锁,一踏出外头,天空便传来几声闷闷的雷鸣。

空气中带了雨水的腥气,让入了夜的秋天气温更低了点。

祁宴打住话头,抬头看了天上一眼,星星月亮皆被厚重的云层覆盖,嘶了一声:“不会是要下雨了吧?”

霍则觉得这可能性挺大:“赶紧走,用跑的!”

然而他们俩跑得再快,也快不过雨落下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