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则扯着他的手,直接往灿阳会所里头带。
原本还摸不着头绪的祁宴,见他熟门熟路地往更衣室走去,大概也猜到他想做什么。
“我自己会走,你放手。”
霍则握着他的手一僵,像触电似地赶紧松手。
他顿了顿,退到祁宴后面:“行,那你走前面。”
祁宴冷笑了一声,转过头走在他前方。
这是还怕自己会跑呢。
进到更衣室,这段期间没人,几乎都出去吃晚饭了。
祁宴左右张望着,还在寻找的时候,霍则已经不知从哪里把吹风机找了出来,塞到他手上。
“吹干再出来。”
把东西交给他,霍则再抛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你踏板坏了得送店里修理,我载你回去。”
祁宴捧着吹风机,说不出来心中是什么滋味。
他洗完头向来没有吹头发的习惯。
升上初中时开始臭美,嫌头发太短不好看,偏又懒得吹干。
每回游完泳去冲澡,霍则见他只用毛巾胡乱擦了擦头便了事,就会把要溜出去的他捉回来,按在椅子上,亲自给他吹头发。
边吹还像老妈子一样边唠叨:“你耍帅就耍帅,起码洗完头吹个头发!不知道总这样,将来年纪大了会闹头痛的吗?”
其实吹风机的声音太大他听不清,但每回霍则都说一样的话,断断续续听了几次,祁宴自己拼凑着也能拼出完整的一段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