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

他确实没空。一下休了一周多的假，工作全部都积压在了一起, 等着他挨个去处理，还有个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弟弟等他去查。这人不知道在他浑然不觉的功夫里，偷偷做了多少手脚。稍微想一想, 就已经足够烦躁，完全没有多余的功夫去应付方贺澜。

之前骗的那些桃花值暂时还够用一阵子，他得先把眼下的麻烦处理了，再去考虑其他的。

不知道是不是从字里行间里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对方收了这条消息之后，还真就没再来骚扰他。等沈烨霖将手头的事情处理了一圈儿, 又把要查的事情发给其他可信的人之后，对方才慢悠悠发来了条新消息。

「那存个号码呗？」

沈烨霖被他挑起了回复的欲望，便难得又抽出时间，回了一条新的消息过去。

「为什么你这么笃定我知道你是谁？」

对方好像是被他这句回复给逗笑了，不出片刻，便发来了回复。

「我说沈总，你都不知道我是谁，还给我发消息回复。真看不出来, 你原来是这么清闲好心的人吗？」

「不清闲，但夸我好心就不否认了。」

消息发过去没多久，对面就飞快地打来了电话。一串熟悉的号码飘在来电显示上，沈烨霖看着那串数字，思考了片刻，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很快接通，旋即，熟悉的嗓音便从话筒对面传了过来：“沈烨霖，你怎么这么好笑。”

“不好笑。”沈烨霖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方贺澜听到他的语气，微妙地停顿了一会儿，问：“你心情不好？”

“不好。”沈烨霖淡淡道，“所以你能挂电话了吗，我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你闲聊。”

“那你还接电话和我闲聊？”

“这是基本教养问题。”沈烨霖说，“况且合作还没结束，我暂时不会挂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