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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敬亭忽然自嘲一笑,续道:“而且相信你也参加了今年的奥斯卡。”

弗兰克微笑颔首,说:“我明白。”

“所以……”

“请你告诉我你的故事吧。”

这一次柳敬亭没有再继续有所保留,把《肖申克》的大纲叙述了一遍,对影片另外一个内核“体制化”进行了着重描述。

“开始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叫‘体制化’。”

这是一个极为深刻的隐喻,这段话和它所代表的故事内容,将这部电影凿进了另外一个深度,‘体制化’表面说监狱,其实涵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一个人痛恨的规则,往往是他最后最为依赖的靠山。

柳敬亭大概讲了半小时,弗兰克听得很认真,偶尔会提几个针对性比较强的问题,最后柳敬亭再次总结:“电影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在狱中进行,但是这次的监狱不再像以往那样完全由暴力厮杀充斥其中,而是试图建立一个缩小的社会。”

弗兰克暗自沉吟,双眼盯着桌面,一分钟之后,伸手道:“对不起柳敬亭先生,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这个电影我们接下了。”

和柳敬亭预料得基本一致,一天,两家,三个剧本,全部搞定。

……

“我有时候觉得你很可怕。”

弗兰克离开之后,杨丽璐看着柳敬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此话怎讲?”

“你总能琢磨出别人的心思,明明你也才二十几岁,怎么像个老巫师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