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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敬亭也笑,说:“人不信不立。”

徐晴黑线,道:“这里的信是诚信吧?”

“看自己解释嘛,还有人说‘学而时习之’中的‘习’是实习呢,不也一样说得通?”

徐晴语塞,只好低头吃面。

“就比如这个面摊的老板吧,他认为自己家的面是全意大利最好吃的面,那种牛气何尝不是一种自信,何尝不是支持他坚持自己事业的动力呢?”

徐晴哪里容许一个后辈一直对自己说教,反击道:“我只知道,今年你再错过得奖,就只有一年机会,而且如果你试探失败,我可以确定你必输无疑,难道说你真的准备舍弃掉‘古庸生’这个笔名?”

“如果走到那一步,我也没办法,说起来,前几天伊水安还跟我说起改笔名的事情呢。”

徐晴不赞同地摇头道:“你们是否认为养一个笔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柳敬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心里其实根本没做好这方面的打算。

“至少要考虑那些笔名对读者的意义吧?”

“读者只在乎好故事。”

“你这么说,那些费尽心思打造个人品牌的文艺工作者只怕不能赞同。”

柳敬亭忽然苦笑。

这个时候,小馆进来一位老人,在柳敬亭徐晴旁边的桌子旁坐下,用地道的意大利语叫了一碗面。

“晴姨你看,不是所有意大利人都喜欢吃意大利面。”

“也不是所有中国人都喜欢吃拉面吧?”

两人正低声聊天,那老头突然看着柳敬亭,说了句抑扬顿挫的中文:“泥是顾用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