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中,柳敬亭奇怪地发现,向来以幽默犀利扬名于外的韩朔此时却保持着沉默,脸上的表情有些寡淡,不时低头看手机。
柳敬亭侧身靠近韩朔,道:“韩哥,怎么不说话?最近文章似乎也少了。”
“太阳之下,没有新鲜事,翻来覆去就那些东西,不想重复。”
柳敬亭点头,道:“是啊,事情总是千篇一律,一年前的文章拿过来,换个日期和几个人名地名就行了,说起来挺悲哀。”
“没文章写,也是好事,起码没有更匪夷所思的事情。”
“遗憾的是,大家都知道是这样,但是却一直没有什么改善。”
“因为文章本身的力量是很渺小的,”韩朔把手机装到口袋里,“只是借之发泄一下情绪而已,没有实质性的作用,真正有力量的是那些能让你文章消失的,让你名字敏感的人,关于这点,你应该也有体会。”
柳敬亭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对了,”韩朔把椅子拉得离柳敬亭近了一点,温和地微笑道:“开始一直保持沉默,怎么突然想出来摆了这么一局?”
“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从来也没有特意保持沉默或者刻意选择时机出现,做这些事情,完全是随心而动,这次就是纯粹地想吓唬一下他们。”
“我能想象到你现在的心态,我刚出道的时候,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与我为敌,每个人都针对我,所以当时我不论是写文章还是接受访谈,都是全副武装,青面獠牙。”
柳敬亭笑道:“现在回忆起来,应该会觉得很酷吧?”
“觉得有点傻,其实有更好的处理方法,现在想想。”
“你是说可以更淡定一些?”
韩朔颔首。
“或许是因为现在的你也成了旁观者,旁观者总是觉得事情会有更好的处理方法。”